气运加身,苟在后宫修炼的日子235.临安夜晚,离开逝境4.1k字
过去,在夏阎眼里,也许泥土就是泥土,水流就是水流。
可现在,他的心境却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他经历了那日月星辰的湮灭,看到了山河皇朝的湮灭。
那是一种命定的力量,你可以将时间拉长,最终却总会迈向那黑暗的终途。
所以,泥土和水流,都不过是湮灭的目标,也是演示轮回的舞台。
若天地有道,道又又念...
这泥土和水流就是那道的箱庭拼图。
他也在箱庭中...
所有人都在箱庭中...
箱庭有生灭变幻,人有生老病死,万物有终结新生。
本该就这么静静躺平,不问不管。
可心底,总是不甘。
“不甘心。
没有什么大道理...
就是不甘心。”
夏阎出神的目光恢复了些神采。
“不甘心逝去。”
“不甘心亲人逝去。”
“不甘心一切逝去......”
他掸了掸尘土,站在河边,远眺着喧闹的河流,倾听着那双耳酒杯被置于清澈溪流上的叮冬声,看着诗人才女欢笑游乐的画面。
“若天地万物皆为拼图,那我就要把这拼图一块一块地夺过来。”
这念头越来越坚定,逐渐变成了某种执念。
“心魔会消失,香火会消失,兵将会消失,武道,文道,符道什么都会消失,只有这万物本来...不会消失。”
少年握起拳头,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他沿着河流往远而去,可心里却没有最初到来的急迫。
入夜的谜题还未解开,入夜之后...他必须住到某个房子里去。
可没关系,这乡野之中也有着空荡的草庐。
他之所以没有离去,是因为他想等一等。
他总觉得,也许有人会来找他。
至于食物,河中有鱼,林中有兽,想来还不至于饿死。
入夜...
他住入了一间草庐。
庐外黑漆漆一片,透着某种危险和诡异。
少年坐在草庐里微微闭目。
两万年的记忆,足以让他时刻沉浸在某种“缅怀”里。
苍生百年,年老后都会思人思物,更何况两万年?
一夜过去...
次日,门外放晴。
忽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以及一个略带妖娆却有平静的声音。
“有人在家吗?”
夏阎听出了声音的主人,道:“有。”
妖娆的声音继续道:“那我进来咯。”
说着,门扉推开,却见个俏丽的美妇正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外,安静地看着草庐里的少年。
“小郎君,好久不见。”美妇并未搔首弄姿,而是优雅地展示着自己的婀娜和妩媚,然后支肘、托腮、昂首、笑道,“可却又是妾身的初见......世事真是奇妙,对么?”
这美妇,正是钱塘茶楼的苏小娘子。
按着道理,苏小娘子最快也得在六七年后才会“声名远播”。
可现在,才逝境第二天,她就出现在了夏阎面前。
“妾身在最弱的时候来见你,足以表明诚意了。”苏小娘子吃吃笑着,然后勾了勾手指,道,“小郎君,到妾身面前来。”
夏阎没动。
苏小娘子“哚哚”踏了两下绣花履,小跑着来到了夏阎身侧,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草捆上,媚声道:“郎君不来到妾身面前,那妾身就到郎君面前。”
随后,她凑到夏阎耳侧,哈气道:“小郎君,妾身现在弱的,你一推就倒。妾身什么人都没带,你要不要推倒妾身,攻陷妾身,来验证下妾身是否在骗你呢?”
夏阎道:“苏娘子,直说吧。”
苏小娘子嘻嘻笑道:“真个不和妾身好?”
夏阎不言。
“好吧好吧,真是个无趣的男人。”苏小娘子拉了拉裙裾,神色一正,狐媚眼里透出认真和确定,“带我们离开,无论任何代价,无论前途如何,我们都愿意。”
前一刻还认真,下一刻忽地又翻脸,媚态迷离道:“小郎君可以想想怎么奴役我们,奴役了我们,郎君要我们穿什么,要我们穿多少,都由郎君说了算哟。”
夏阎抬眼看向身侧的美娇娘,澹澹道:“苏娘子,别再说这些了。”
苏小娘子本想继续调戏,忽地侧头,看向少年的双童。
那双童有些幽深,幽深到可怕。
苏小娘子忽地想起昨天,白娘子给传送给她许许多多的信息。
其中一条信息很简单:我有一块石碑,石碑上记录了很多之前世界的事。
我们一直在轮回之中,但这块石碑让我们增加了逃脱轮回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