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些人则是承受了下来,但人却开始变得疯疯癫癫...
开始我还不明白,现在我总算是懂了。
独孤氏把还未彻底成功的技术直接用到了所有人身上,以应对即将到来的灰潮。
而那位暗厂死士也服用了这种药,
死士自己的感受则是......
意识在混乱,但勉强还能维系;
四肢和头颅好像要裂开,但又觉得裂开并不会死亡;
腹中生出饥饿感,想吃东西,什么东西都可以,尤其是蕴藏着生命的血肉;
对事物的感知变强,但视线却开始变得模湖。”
夏阎对于“邹夫人”和“绣姬”共享暗厂情报这种事并不意外,他只是忽地轻声问:“那个死士是不是楚狂人?”
邹夫人道:“原来兄长已经知道了。”
夏阎沉默了会儿,他还记得那一日...小梦吹奏着角状乐器的情景。
邹夫人感受到了他这一瞬间的沉重,于是安慰道:“等下次她来信,我必告诉兄长。”
“嗯...”夏阎抬头,然后看了看正“受到巨大刺激,而呆坐在木椅”上的古弯月。
邹夫人道:“这公主也算可怜人,既有兄长托付,我会好好照看她...至于小风那边,我自会让人去把这些信息告知。
小风这些日子为巨魔围城的事头疼极了,现在也没个办法,毕竟...谁也不知道大魔神在哪儿。
而现在,北莽都城被灰潮冲毁,也许...我们要开始安排平民先撤离龙城了。
兄长既有远观之法,还请继续看着...
若有不对,我们立刻安排龙城的普通百姓离开。”
夏阎点了点头。
...
...
入夜。
面对围城的巨魔,士兵们已经快到极限了。
为了让士兵们休息,梦师御便自己不休息了,她领着一队三百的亲兵驻守城墙。
虽是盛夏,但此地濒临沙漠,
入夜之后,气温陡降,宛如三冬。
城中草木,寒霜渐生...
冷风呼啸,吹过泛白黄沙,发出窸窸窣窣的怪异声音。
远处灰雾里,还有诡影在漫无目的地动着。
而巨魔的脸依然贴在城墙上,死死地盯着城内。
梦师御握枪于城墙,腰杆挺得笔直,随时准备着巨魔出手...
她那双瑞凤眼已经熬的通红,但却藏着一股决然和坚毅。
真实的战争,从来不是两军对峙,然后将军们各显神通;
就好像真正的江湖,从来不是两个武林高手站到擂台上正大光明地比武,而用暗器、毒药的则会被人唾弃。
大魔神这一招,固然占了本命法宝的便宜,但其战略思路,却一点都不差。
就是逼你发疯,就是围而不攻。
换个毛躁的,说不定早就出手了。
可,大魔神却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
而你,明明知道大魔神在想什么,可就是破不了...因为,你承受不了巨魔出手的后果;
你想找大魔神,但这位的隐藏功底是相当强大的,仅从当初与军神交锋,军神却没见到面,被绣姬刺杀却不死,就可见一斑;
在你细细去挖掘后,你会惊恐地发现你竟连大魔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大炎武院修行的《孙圣兵书中曾说了六种领军表现,其中一种名为“难知如阴”。
大魔神,是把这一点做到极致了。
夏阎登上城墙,扫了一眼在寒风里坚守的梦师御,道:“你去睡吧,今晚我在这里。”
“多谢前辈,只是......”梦师御一副要拒绝的模样,就这么去睡,她心难安。
夏阎上前,轻轻拍了拍她。
顿时,梦师御只觉困倦袭来,直接沉睡了下去。
夏阎看向她身侧的女兵,道:“带你们将军去睡觉。”
那女兵先是一惊,但见梦师御呼吸绵长,只是睡着;再看着前辈,只觉生成这样的前辈无论做什么都绝不可能是歹人,便恭敬道:“多谢前辈。”
说罢,便带着梦将军离去了。
夏阎背靠着城墙,火盆在身侧熊熊燃烧着,提供着不多的暖意。
他从乾坤袋里随意取了坛美酒,拍开喝了两口,然后扫了一眼正趴在城边的巨魔,然后定神地开始观察远处的情景。
良久,
夏阎自喃道:“灰潮的流速似乎还能接受,不是那种勐烈型的...只是不知道会后续还会持续多久...又会不会停下扩张。
无妨,过这一晚,大概就能看清楚了。”
...
一夜无恙。
...
次日,清晨。
晨光落在这灰雾围拢的净土,气温渐热,执勤的士兵们裹着棉甲退下,而新来的士兵则是穿着薄衫轻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