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脸白了,然后“刷”一下就跪了下来,“陛下恕罪,哀家教子无方...让陛下见笑了。”
夏阎心里纳闷,不知道这蝶太妃在干嘛。
“平身。”
他道,“朕想知道太妃送茶来的娘家人可还在玉京?”
蝶太妃见他没生气,这才道:“启禀陛下,哀家那些娘家人已随江南朝贡官员一同离开玉京了。”
夏阎本是打算给个“返回江南的人”安下黑线锚点】,然后他可以打开江南的“地图”,可现在却只能作罢了。
随后,蝶太妃又微微垂首,和夏阎聊了一会儿,便带着熊孩子和四公主司马樱匆匆离去了。
孤舟远去,夏阎问:“小白,你说蝶太妃...她刚刚为什么要说谎?”
白素璃冷哼一声:“她动了莫名的心思,不想暴露,自然要说谎了。”
“什么心思?”夏阎问。
白素璃冷冷道:“她对相公动了些不该有的念头,在她察觉后,她自己也感到诧异,所以才急忙掩饰。
不过童言无忌,四皇子看出了她的不对,就直接点了出来。
所以再往后,她便是说话都不敢看相公了。”
夏阎:???
白素璃叹道:“不过这也不怪她,要怪就怪相公。”
夏阎:“为何?”
白素璃道:“天下风流若有十斗,相公可独占九斗,余下人物平分一斗。”
夏阎没回答,这一刻,他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以后村药也不能再吃了。
白素璃还要再说,夏阎把玉盒往后抛出,道:“煮茶去。”
“哦!”白素璃捧着茶叶走开了...
...
...
天色渐暮,茶也凉了。
白素璃坐在阁楼最顶端看书。
夏阎坐在湖边,他吩咐了傍晚来送膳的宫女,让她传来湖边驻守的禁军。
今日值守的将领匆匆而来,夏阎让他执口谕,去皇宫的崇文阁取书过来。
崇文阁是宫里安放普通文道书册之处,其书并无什么高深的...
将领领了口谕,当晚就送来了不少书。
夏阎捧书,静静诵读,以求增进“书山”的重量,继而擦拭心中尘埃,至少能见到他心底的尘埃到底是什么。
入夜,烛火飘摇。
那白天出现过的可怜兮兮的小男孩未曾再出现。
一阵微熏的风吹入门内,带着烛火明灭了下。
而夏阎身后却是出现了数道影子,这些影子被诡异地拉着,或长或短,好似一棵刚刚长出了枝丫的怪异影子树,在那惨白的墙壁上生根发芽。
可待到白素璃煮了些新茶送进来时,影子树的所有枝丫全部收拢,化作一道平平无奇的人影,无有任何异常。
夏阎放下手中那本不知哪代的文道名家写的游记,再感知了下书山,似乎书山没怎么增长。
他自嘲地笑了笑。
“相公,你怎么了?”
“修行快了,就想读书也快,但读书却是水磨的功夫,心静不下来,书就读不进去...”
“相公,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夏阎默然了下,沉声道:“时不待我!”
旋即,他取了茶,分倒两杯,与白素璃相对,静静饮茶。
饮着饮着,夏阎瞥了眼桌上才从崇文阁取来的书,忽地又收回视线,问道:“暗阁里那些书,还有么?”
白素璃道:“陛下随我去看看吧。”
皇帝沉默片刻,慢慢饮完杯中热茶,随手将摊开的游记合起,丢回了那一堆书里,道了声:“也好。”
...
...
入夜。
夏阎睡了,他发现睡眠或是冥想,放空心神,能够稍稍缓解心中烦躁。
他修炼速度太快了,现在...他要把这后劲给撑过去,而且还要寻到未来的道路。
屋外,白素璃却一袭白衣,挽着双刀,在月下等着什么...
片刻后,一艘长舟从远而来。
奇怪的是,长舟明明空空荡荡,但入水却很深,那船边几乎就与湖水持平了。
待到长舟靠岸,一个魁梧的大汉捧着个沉重的内甲走了出来,月光下显出模样,正是负责麒麟阁安全的“六凶之一”——张翳豹。
张翳豹慢慢地挪到船边,将内甲抛了出去,然后又跟着跳下船,把一个红色的盒子放到那内甲上,然后道:
“白宗师,你要的星辰钢内甲,我给你带来了。
娘娘知道你要用重甲修炼,还让我把这宝贝给你带来。”
“这是什么?”白素璃声音清冷。
张翳豹道:“娘娘说,这里装着两副搬山铐,一旦戴上,只需运气,手脚便要承受极大的压力,好似有山镇在上头。
过去这镣铐是锁一些宗师境的囚徒用的,而更早之前,好像是先纪佛门的一些‘赎罪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