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之气,将毒潮拍散,从试图领着军队突围而出。
可毒虫一旦包围了此处,便是越来越多,怎么可能突围?
如此周而复始,便是北莽宗师也是被消耗了极多,他冷冷地看着周围,而他身后的士兵越来越少...
北莽兵们不时地往外投掷出“毒骨”,那些“毒骨”化作一道道黑爪往毒虫扑去。
可毒虫们根本不怕这毒...
而无论他们还藏了多少底牌,在面对铺天盖地的毒潮时,尤其还是灰域里的毒潮时,都只有死亡一条路。
因为,毒潮根本不怕消耗。
终于,就在只剩下数十人时,那位北莽宗师决定自己跑了。
但他这念头才动,天地间,便是凌厉枪影突起。
北莽宗师躲闪不及,便感一道强烈的痛感袭来。
彭!
他飞腾而起,意识模湖,继而被巨力拍击到了地上。
旋即,他看到一道影子从天而降。
“原来真的是大炎...
大炎有蜚魔种吗?
难道...又难道说是高阶宗师的本命宝物?”北莽宗师脑海里闪过最后的一些念头。
轰!
夏阎落下,泥石飞溅。
那北莽宗师的头颅如西瓜般粉碎,红的白的混杂着泥土,飞溅开来。
烟尘滚滚,那剩下的北莽士兵愣住了...
骇地纷纷退后,有的口中还在骂着:“卑鄙无耻的大炎人!”
夏阎走出烟尘,重新取出了“昴日红珠”,握着一杆长枪,雷厉风行地将剩下的几个北莽士兵斩杀。
毒虫们失去了吸引源,稍稍显得有些狂躁,可不一会儿还是四散开来。
夏阎又摸了摸尸,没收获。
他再顺着来时的路,梳理了一遍,在确认没有漏网之鱼后,他才飞身而起,落到了高处的孤崖上。
“哞”
毒潮不仅杀死了此间的人,还引来了不少混吃席的诡物。
诡物们或大或小,大的独行,小的则是成群结队,将地上的尸体一个个地“清扫”干净,好像称职的清扫工。
而一只火红的牛角怪物正迈着缓慢的步子,从夏阎身侧经过。
巨大的童孔从他身上扫过,又缓缓收回,继而再往远而去。
夏阎俯瞰着脚下的情景,将长枪插在身后,靠着长枪,撑开隔绝气罩,取了坛美酒畅饮起来。
半个时辰后...
酒已饮尽...
夏阎没再等到后续的敌人,这支北莽兵也许是执行奇袭计划的孤军。
“算了,回去。”
刷!
长枪挑起,被收回。
酒坛子则被随手一拍,化作了齑粉,而随着灰雾里的风,消散无踪。
神出鬼没的少年也消散无踪。
...
...
数日后。
在再三确认之后,梦师御的军队等来了后续的有一支援军。
两军合一,快速地穿过了明霜山,往龙城而去。
山上再无没有伏击。
梦师御只道敌人已经撤退了,她一边戒备,一边骑着白虎,可又觉胯下白虎有些怪怪的,看起来好像没那么那一天那般帅气了......总之就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而当大军走过峡谷时,夏阎坐在一侧高高的绝壁上,看着旌旗浩荡,往远而去。
大军去远...
夏阎忽地沉默下来。
他扫了一眼自己的状态。
羽化条件】后依然是问号。
换句话说,他斩杀了这许多入侵者,并没有让他发现所谓的“道”。
穿着天魔套装的少年百无聊赖地变幻着身形,思索着“道”。
忽地,他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没用。
他又道:“愿天下人人如龙?”
还是没用。
他再道:“雄霸天下,千秋万载!”
依然没用。
夏阎心情没来由地有些烦躁,手中长枪忽起,一瞬间,数道诡异的影子从他体内分了出来,和他一同握着枪,然后往远处随意一甩。
彭!
轰!
枪碎了。
远处的山也碎了。
“为什么没用?”
一阵烦躁后,他平静了下来。
至于这烦躁,他很清楚地知道原因————这是心魔修炼的副作用。
无尘天珠,书山,雨字符再厉害,也挡不住夏阎在与魔夫子和元先生论道时刻意产生的那许许多多的心魔。
更何况,他和元先生是在梦里论道的。
在梦里论,就意味着...无尘天珠,书山,雨字符都几乎没怎么用。
夏阎闭目,以书山之气镇压心魔,又抬手写了张雨,然后感知其中轻灵,再取出已经布满灰泽、似要破裂的无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