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
他需要这么一个妻子来为他看家。
今后,这样类似的情况应该还会不少。
春是初春,夜色却更寒了。
寒冷的水雾从湖面上飘来,却被挡在了着阁后的小屋外。
小屋里,逝境里的夫妻终于重温旧梦,褪亵衣,解丝带,不顾一切地紧紧相拥在了一起。
黎明,冷的像一场冰寒地狱的梦,而两人却在这无穷无尽的冰冷里,从对方躯体上汲取着仅有的温度。
那温度如火焰炽热,如温泉舒畅。
两人忘了时间,忘了地点,眼里只有对方,心里充满了渴求和幻梦,却只想着在对方的身上得到满足。
床榻“吱吱”地响着,越来越响,好似在提醒着床榻上的人他们在做什么...白素璃羞赧的声音响了下:“太响啦...听的人羞。”
夏阎问:“那怎么办?我还不是文道大宗师,飞不起来。”
白素璃道:“你等等...”
一只雪白的手臂从被褥里伸出,又穿过纱帐,抓住了边上的一条丝带。
嗖
丝带飞射了出去,缠绕在了房梁上。
嗖嗖嗖
更多的丝带射了出去,铺成了一张白色的悬空丝床。
“这岛上的屋舍很特殊,无法破坏,也不会发出声音...”白素璃轻轻道了句,然后眼巴巴地等着皇帝。
皇帝卷着被褥,带着两人,飞身落到了这白绫构成的床榻上...
白绫摇摇晃晃,但房梁却果然没了声音。
白素璃紧紧抱住皇帝,手指在她熟悉的肌肤上慢慢侵略,探索,回忆。
夏阎也反应了过来,在白宗师一声惊呼里,从后抱住了她...
屋舍里,鱼水相欢于惊涛骇浪中。
春色...渐浓。
...
...
黎明,天明。
两人回了床榻,在被褥里醒来。
夏阎还在睡,可白素璃却已经蹑手蹑脚地起了床,一会儿还有送餐的宫女来,她必须去接应。
温柔地看了眼床榻上的男人,她眉宇间露出澹澹的甜蜜和幸福...
...
...
午后。
夏阎走出了屋舍,在湖畔的阳光下伸了个懒腰,这些日子每天在灰雾里度过,心里都差点要扭曲了。
他悠闲地来到柳下。
垂柳那光秃秃的柳绦已经生出了点点嫩绿的芽,在吹面不寒的风里微微晃着。
夏阎甩出钓竿,任由心情放松。
实话说,身份危机,其实已经过去了。
他已经经受住了考验,而那位三皇子就算复活了,且不说能不能在他的诅咒之下活着来到玉京,就算来到了,也掀不起太大浪花。
累了这么久,像一根绷紧的弦。
现在也是时候稍微休息一下了。
一下,就好。
夏阎眯着眼,什么也没想,储物袋里的器官先那么丢着吧,战后的收获先那么等着吧,让他先放个假。
什么事,等假后再说。
他嘴里哼着前世音乐的调子,鱼竿插在身侧的泥土里。
过去的白素璃若是见了皇帝如此,肯定会生气。
可现在,她已经明白这位皇帝究竟做了什么,究竟达到了什么层次。
于是,她温柔地坐到他身侧,和他一起靠在柳树下,什么也不说,也眯起眼...就好像午后灿烂阳光里挤在一起睡觉的猫。
湖面,波光粼粼。
湖边,禁军围成了铁桶,铁甲在天光里也闪烁着点点寒光。
鱼儿上钩了,两人都没管。
真要吃鱼,哪里需要钓?
一坐便是一个下午,傍晚时分,宫女来送餐,看到在外的皇帝,才满脸喜色地来拜见。
大炎击溃了气势汹汹的北莽,这让宫女太监们也都感到了开心。
待到宫女离去后,白素璃忽地想起了什么,担忧道:“相公,你病好的事,李太傅肯定会知道,明天她也一定会来。
可是,之前你曾说要写一首诗,现在...你写的出来吗?”
看着正担心地看着他的双眼,夏阎道:“大病一场罢了...病好,无有诗作。”
“也好...相公天天这么多事,哪里需要再去写诗。”白素璃嫁夫随夫,相公说什么便是什么。
白素璃又道:“过些日子,梦将军要回来了...你要不要也收了梦将军?我可不是妒妇...只要相公喜欢,素璃也喜欢。”
夏阎摇摇头,还没到那一步...
而且,他和梦将军之间缺乏了解。
两人聊着聊着,不觉天色越发黑了。
晚膳后,夏阎也没外出,白素璃也没读功法,两人如同寻常的小夫妻一般早早地沐浴更衣,上了塌,然后延续着昨晚的炽热。
许久,平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