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怪异诅咒...就是招毒虫。
只要我显出身形,整个皇宫的毒虫都会不计一切代价地向我这边涌来...
到时候,我就暴露了。”
白素璃俏脸上顿时浮出担心的神色。
夏阎继续道:“现在,我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去寻找解决这诅咒的办法。
我能够随时返回,能够在屋子里发出声音,甚至能够显出身形极短极短的时间,可是...我不能长期显露身形,你明白吗?”
“明白,相公,你说吧,我该做什么。”白素璃道。
夏阎道:“我要装病,闭门不出,你在屋子里照看我...梦将军她不会主动进屋的...
可是,麻烦的是李太傅。
李太傅一定会进屋。
甚至还会责怪我,不该如此惫懒。
你就说我卧病在床,不想见任何人。
李太傅若是还要说,你把冰神帖】拿出来,借给她。”
“可是...理由呢?御医一定会来看你的,甚至娘娘也会过来...”白素璃听到他语气急促,也跟着急了。
夏阎思绪如飞。
因为不能和梦将军生孩子,所以难受?
不行,若是梦将军不在,那还能用这个理由。
可现在梦将军就住对门,怎么用?
那...
那...
良久,他决定说一个最扯,可是却又能被所有人接受的谎言。
于是,夏阎稍稍停顿,酝酿了一下感情,然后用虚弱却坚定的嗓音沉声道:
“朕不忍见苍生受苦,生灵涂炭。
可眼前,大炎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朕却只能偏安一隅,藏在这麒麟阁里...欸...心病岂能不生?”
情深意切,好似发自肺腑。
夏阎侧头一看,却见白素璃两眼汪汪,闪着光芒和一种莫名的期待。
她信了!
夏阎:......
“我知道的,陛下一直在为了大炎的安稳而努力。
哪怕没有别人看见,可素璃却知道的...
陛下,比谁都努力,比谁都更在乎这江山社稷。
我...会为相公全力隐瞒。”
夏阎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
...
皇帝病了。
心病。
关着门,除了白宗师,不愿见任何人。
他说他想安静。
李太傅是第一个知道的,梦将军跟着才知道皇帝病了。
“太傅,让朕一个人静静吧。”
夏阎维持着水鬼态,对外喊着话,“朕不忍见苍生受苦,生灵涂炭。可眼前,大炎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朕却只能偏安一隅,藏在这麒麟阁里...欸...心病岂能不生?
然而,文人墨士,心中躲藏孤苦悲愤,才能写出锦绣文章...
写出更多的战诗,这大概是朕唯一能为大炎做的了。”
这个理由,李太傅接受了。
她咬着唇,心底生出强烈的自豪感。
这是她的学生,这是这个国家的皇帝。
当别的文士还在为“男女之事”而写“风花雪月,离别惆怅之诗”时,皇帝已经在为“江山社稷”而伤感了。
“嗯,易清期待陛下的诗!这段时间,还请陛下好好休息...”李太傅在门外轻声道了声,然后捧着冰神帖】走了。
屋里,夏阎舒了口气。
紧接着,梦将军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藏着深深的自责。
“陛下,末将...末将愿为陛下分忧!
如今,北莽贼于玉京城里横行,陛下心忧百姓,卧病不起。
末将...愿持长枪,领一支军队,在玉京城里巡视,将那些贼子全部斩杀!
”
梦将军拄枪而立,垂头,咬牙。
看着帝皇在为百姓哭泣,痛苦,她这个做臣子的怎么可以无动于衷呢?!
夏阎愣了愣...
那...
那...
那就去吧,还等什么?
他现在这鬼样子,完全不能暴露。
梦将军竟然愿意主动离开,这...这简直是个最顶级的、和他最有默契的工具人。
于是,夏阎欲迎先拒道:“可是,朕不想你去冒险...”
梦师御勐地抱拳,昂首,身立笔直如大枪,“末将是将军,将军上阵杀敌,乃是本职,谈何冒险?
陛下那首诗,末将一直记得。”
梦师御俏脸上生出回忆之色,然后缓缓道:“马作腾云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何怜白发生?”
旋即,她扬声道:“君王忧心天下之事,将军赢得身前身后之名,纵然白发三千,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