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朱高燨而言,汉王朱髙熙这位自己的二哥,可吐槽的点实在太多了……
当初他起兵造反,若不是老爷子心软,自己又考虑较多,是绝对不会留下此人性命的。
饶是如此,自己这位二哥都被流放到了大明关外,整日在西北日晒风吹吃沙子,过得凄凄惨惨,还琢磨着要再次反攻京师呢,甚至为此不惜与塞外的鞑子们勾结起来,充当“明奸”来里应外合。
对此,朱高燨只能敬佩的说一句,真不愧是原本历史上被自家侄子用铜缸给活活烤死的作死小能手……
不过汉王朱髙熙这一死,倒也确实为他解决了一点小麻烦。
毕竟,原本朱高燨是准备在平定了瓦剌境内以后,领着大军南下,巡视一圈关西七卫,再解决掉自己这位二哥,彻底扫清影响,然后从容班师回朝的。
现在既然汉王已死,那便可以省去这一步骤了,毕竟朱高燨在关西七卫乃至整个西北军中,威望也是极高的,短时间内倒也不必再去巡视。
还是先回京师,处理好那一大摊子糟心事比较合适……
“你说,我这位二哥他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朱高燨发出一声感叹,对身边的苏武笑着说道:
“他若是态度好点,愿意向我认罪,那我也不在乎留他一命,让他继续呆在那块破地方,都是自家兄弟,也没必要非得送他下去伺候老爷子……”
“结果他倒好,放着一条活路不走,非要跑去西边给那群蒙古鞑子当狗,这下好了,狗没当成,人却死了。”
苏武听到这话,顿时脸色板得紧紧,目不斜视、一言不发。
好家伙,你们皇室内部之事,殿下你也用不着对我说吧,这种事情,是我这个小小的都指挥使能听的吗?
好在朱高燨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反正汉王死都已经死了,口嗨几句又能如何?
“让刘荣那边收拾残局吧,汉王,哦不对,是我那位二哥既然已经被剥夺了王爵,那便按照普通人下葬处理,不必再有其他动作了。”
“剩余的那些残兵败将们,不管多少,全都送下去给我那位二哥陪葬吧,既然他们愿意跟着去当狗,那黄泉路上也别落下了。”
朱高燨说完以后,便将此事轻轻放过了,鞑靼和瓦剌人他都不知道下令杀了多少,哪里还会在意那一点点人马,反正都是叛军,死便死了。
“瓦剌这边,苏武你处理的如何了?”
见朱高燨问起正事来,苏武这才开始汇报:
“殿下,大多数瓦剌贵族,还有剩余的那些部落头人们,均已接受了我们的要求,解散了一切兵马,交出了积蓄财富,没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有一些不甘心的想要闹事,也全都被我们给镇压了下来,如今瓦剌国内,大部份地方都风平浪静,心甘情愿接受我们大明的治理。”
朱高燨听到这里,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他心知肚明,瓦剌人比鞑靼人更加桀骜不驯,压根就没什么风平浪静的说法,完全就是苏武带着三大营的将士们,拿着大刀到处砍人,才砍出了一片安定祥和,背地里不知道流了多少瓦剌人的血……
不过朱高燨一点也不在乎,在他眼中,瓦剌人死的越多越好,这样才方便日后他往漠北草原上移民,才方便他开启“民族大融合”,彻底征服和统治这片漠北草原。
“你做的很好。”
朱高燨先是表扬了一句苏武,然后继续问道:
“再过几日,大军便要班师回京了,留下的人手够不够用?那些瓦剌贵族们,要谨防着他们出尔反尔才行。”
他深知这些游牧民族的秉性,全是些记打不记吃、翻脸无情的货色,不一次性将他们给彻底打服打痛,是绝对不行的,即便如此,也必须要做好多手准备,防止这些人在大明军队走后再起异心。
“请殿下放心,留下来的,都挑选了军中精锐,自成一营,十分可靠,战力极强。”
“负责带兵驻守的将领,也按照殿下您的意思,精心挑选过了,等临走的时候,殿下您再去见他们一面就行。”
朱高燨微微点头,此事非同小可,如今漠北与大明之间的道路还远远称不上畅通安全,一来一回耗费时间较多,万一真有什么事就会很麻烦。
而这支军队单独驻守在漠北草原上,领兵的将领也必须保证其忠心不变,否则便是真的山高皇帝远了……
“告诉那些用来维持秩序的瓦剌贵族和头人们,接下来修建道路乃是重中之重,让他们必须竭尽全力。”
朱高燨冷哼了一声:
“我要在三个月之内,让整个漠北连入大明境内,最起码主干道必须修建完成,保证其畅通无阻。”
“否则的话,我也不介意再砍一些脑袋下来。”
苏武点头称是,他自然清楚一条安全稳定的主干道路,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