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太子爷高兴,给我这个地方官留了面子,叫我一声爱卿,他若是不高兴了,他得叫我菜市口等着砍头颅!”
他烦躁的扶着额头,“师爷,你给本官想个主意,总得给太子爷敷衍过去。”
师爷:“……”
尼玛的畜生,你一个知府都不被太子爷放在眼里,我一个连品衔都没有的师爷,人家就放在眼里了?
我可去尼玛的吧!
……
于谦跟在朱高燨的身后,犹豫再三,还是走上前低声道:“先生,这扬州知府,应当是在敷衍您吧?”
朱高燨微微挑眉:“你终于懂了?”
于谦挠了挠头,道:“您刚才问他有关政绩的事宜,其实就是在提点他,粮仓的事解决了没有。可他却在推辞着转移话题,八成是还没解决。”
“嗯,不错。”
朱高燨颔首道,“有长进,可算不是先前那个愣头青了,看来去安南省任知府的这一个月,对你还是很有提升的。你猜的没错,以孤来看,这康知府不只是八成,他十成还未将粮仓解决。”
于谦道:“那咱们还跟他废什么话,直接干了他不就得了,先杀后抄家,杀鸡儆猴,弄死他就完事了!”
“……你怎么在文院待了一个月也成莽夫了。”
朱高燨无奈道,“用你这不太聪明的小脑袋瓜仔细想想,这粮食凑不齐,能是他一个人的事吗?南北两京的直隶地方,是督税院和督查卫查的最狠的地方,如果康知府是个只知道拿钱却不作为的官员,吕朝阳能放过他?赛哈智能放过他?这俩人,一个曾是锦衣卫实权一把手,一个曾是锦衣卫名誉指挥使,做起事来干脆利落,在南京门口的扬州知府,能躲过他们的刀?”
“吕朝阳和赛哈智没动他,说明扬州知府还是有作为的。只不过粮食收不上来,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就扬州府衙那粮仓里,撑死了也就二十万石粮食,这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数字了。但现在孤来了扬州,这二十万石就不太够了,毕竟二十万石是常规上要交的田赋,可孤来了,他就至少翻个倍,上官视察和常规情况是两码事。”
“粮食不够,怎么办?”
“从百姓身上搜刮?他敢吗?孤人在这里,他敢去搜刮百姓?”
“那就只能从当地的豪强士绅要了,你说,这是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