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辣了。”
他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地上的朱瞻基,起身离开。
“谢恩吧。”
……
昭狱里,朱瞻基踉踉跄跄的倒在了地上,他眼神飘忽,似乎还难以解释从皇孙到囚犯的落差,更难以接受自己大限将至的事实。
“怎么会……怎么会……”
朱瞻基喃喃自语,他从未想过,老爷子居然要杀他。
“太孙殿下?”
朱瞻基抬头看去,却发现在自己对面的号子里,住着的正是解缙。
“解学士?”
朱瞻基有些震惊,“您还没放出去呢?”
“缘分啊太孙殿下!”
解缙大喜,“我之前在南京的昭狱里关着,后来迁都,我搬家到了北京,在北京的昭狱里落脚。能在此地遇见太孙殿下,实在是太荣幸了。”
朱瞻基有些懵逼:“荣……幸?”
解缙点了点头:“嗯嗯,太孙殿下,我跟你说啊,昭狱里可好了,这里面人才又多说话又好听,之前我还有个狱友叫吕朝阳,这兄弟出狱以后都做到正二品的大官了!”
“你还和吕朝阳这个杀胚当过狱友?!”
“那当然,我狱友可多了去了,如纪纲、杨荣、杨溥等人,我们都哥们儿,在昭狱里关系可铁了。吕朝阳出狱以后管着锦衣卫,对兄弟我可照顾了,每日三餐,有酒有肉,逢年过节还给我送书,别提有多快哉了。”
“那你过得挺滋润啊……”
“可不是,太孙殿下,你放心吧,等下次见到吕大人我跟他说一声,都哥们儿,肯定给你照顾的舒舒服服的。我现在在昭狱里待久了,发现这里什么都好,除了没事打个板子。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昭狱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哎,真好啊。”
朱瞻基扶额,歪过头不与解缙交谈。
这个蠢货……
父亲以前是怎么相中这个蠢货来当客卿的,蹲个昭狱还蹲出感情来了。
解缙兴致勃勃的问道:“太孙殿下,您是怎么进来的?”
朱瞻基:“……”
解缙摆了摆手,道:“太孙殿下,安心啦,在昭狱里没问题的,你瞧,给我们送饭的哥们儿来了,还有酒呢!”
狱卒走进了牢狱,将酒壶放至朱瞻基面前,抬手示意:“陛下赐酒,请用吧。”
解缙隔着门张望,舔了舔嘴角:“不愧是皇族啊,蹲昭狱还有御赐的酒,话说我还没喝过这御酒呢,太孙您能让我尝口不?”
朱瞻基惨笑,在狱卒的注视下,端起酒壶,对着壶口一饮而尽
而解缙还在一旁唠叨:“太孙,留一口成不,留一口!”
“哎,您全喝了啊,真就一口没留?也罢,您跟我说说味道也行,这御酒的滋味如何?”
“嗯?您怎么开始吐白沫子了?”
“太孙,这酒有那么好喝吗,怎么您都翻白眼开始抽抽了?”
“卧槽,太孙?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