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官员联合起来,就会排斥异己,打压非群体人员,非群体人员以个人之力难以对抗群体,就会组成一个新的群体,与原来的群体对抗……周而复始,就会形成压垮朝廷的党争。”
“而我所做的,就是逼着他们内卷,要么卷起来,要么死。在内卷的大环境下,优胜略汰,群体自然会分崩离析。”
姚广孝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询问道:“这么损的招,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在他的记忆里,朱老四……咳咳,皇帝陛下虽然也挺损的,但也没这么缺德啊!
至于徐皇后,那更是人间贤惠,为人含蓄,雍容华贵。
那朱老四和徐皇后,又是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缺德玩意儿的?
难不成……老四的头上有绿光隐隐作现……
嘶!
姚广孝不敢再细想下去了,连忙捻动佛珠默念阿弥陀佛,出家人怎能这般胡思乱想。
朱高燨觉得有些诡异:“少师,你这是作甚?”
姚广孝纳闷儿的问道:“我怎么了?”
朱高燨摸了摸下巴,说道:“你现在给我一种刚从青楼嫖完出来的直视感。”
姚广孝:“……”
……
安南省。
于谦身着青衣官袍,走马上任,充任宣光府知府。
照理来说,宣光知府乃是正四品,就算是代任,也至少该有五品官员调动。然京官出宰连升数级,更别提于谦乃是左春坊司仪郎,更是京官中的京官。
昔日苏武的履历也不过是个王府审理,后来祁王监国,随祁王赴御书房当差。虽说官衔不高,但却直接空降到了高丽省,担任布政使要职,回京后直接调任都御史。
于谦上任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并非是清点黄册,而是问宣光府同知:“为何本官一路走来,不见有人说汉话,只说交趾话?”
宣光府同知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府台大人,安南省原来就是交趾,当地人自然是说交趾语的。”
于谦严肃的说道:“可我来到府衙之后,为何在府衙当差的官员,也是说的交趾话?”
宣光府同知笑道:“府台大人尚还年轻,有所不知一句老话叫‘入乡随俗’,大家伙儿都是要为朝廷办事,虽说府衙官员有很多都是汉人,但若是想在这大环境下生存下去,就要懂得和光同尘,学两句交趾话又不难。”
于谦反问道:“凭什么要让汉人说交趾话?”
宣光府同知尬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应答。
这位府台大人,似乎脑子不太灵光?
于谦继续说道:“太子爷两征安南,打服了交趾人,所求无非就是要让朝廷的政策能在交趾平稳下放,同化当地。然而现在本府初来乍到,便看到交趾无人学汉话,反倒是汉人都在学交趾话,岂不是倒行逆施乎?”
“如此长期以往,不到三十年,交趾便又回到了从前那般蛮横不逊,难不成还要让将士们再流一次血?”
“太子爷带着我大明将士浴血奋战才打下来的疆域,是让你们这么糟蹋的,他交趾人凭什么不学汉话?是他交趾人打赢了这一仗,还是我大明打赢了这一仗!”
于谦铿锵有力,义正言辞的说道,“传本府令,勒令宣光府上下官员,废除交趾话,转而讲汉话,本官会亲自核查,至于七日后还没学会汉话的交趾人官员,全都罢免!”
宣光府同知连忙说道:“府台大人,这可万万使不得啊,七天的时间,那些交趾人怎么可能学得会汉话,倘若如此,逼的他们……他们……”
后面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交趾人,生性叛逆,倘若如此强压,恐怕十有八九会搞事。
“他们还能怎样?”
于谦斥道,“他们还能造反,杀了我这个朝廷命官不成?好,你在府衙前登报,告诉宣光府境内所有人,我于谦别的地方不去,就在这府衙里等着,若有欲取本府头颅者,坐等刺客!”
“昔日吕朝阳吕大人,以钦差身份出巡山东,因为官公正遭人怀恨,短短数月受刺上千,杀得头颅满地滚,浸红了衙门前的台阶。”
“本府虽无吕大人那般豪迈,却也有不畏生死之胆识,倘若有谁胆敢刺杀于本府,本府定当敬上二两好酒,送他去见阎罗王!”
……
安南省,布政使司衙门。
伏伯安斜靠在太师椅上,面前歌舞升平,听着小曲儿,看着美人起舞,何其悠哉。
他也是文院的学员,任工部侍郎,在文院考察期间,代任安南布政使。至于安南省原来的布政使,得到了休沐一月的清闲。
与于谦不同的是,他走马上任以后,便大摇大摆的在衙门里躺平,听曲作乐。
“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