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昭狱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等着陛下隆恩呢。”
他将矛头指向了解缙,仿佛在献媚的对皇帝陛下说:陛下快看,这解缙才是您的专属解压器啊,您就可劲儿的逮住他一个人锤,千万不要殃及鱼池到奴婢身上了。
朱棣沉吟道:“传朕口谕,将那解缙打二十大板!”
解学士还是个忠厚人啊!
一直硬撑着不死,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给朕泄愤,太不容易了,太感人了!
好圣孙,旺三代。
汪汪汪!
……
昭狱。
解缙艰难的睁开了双眼,他刚才睡迷湖做噩梦了。
他梦见,自己在梦中看见了朱棣狰狞的笑容,大手一挥,轻飘飘的来了句:打!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他妈的逮住我解缙一个人打是吧?
我在昭狱里待得好好的,哪儿特么的得罪你了,你凭什么隔三差五的就来打我,我上辈子欠你的?
解缙委屈啊,心里嗷嗷的苦涩,他现在已经不再寻思出狱的事了。他在狱中也听说了,朱高炽已经倒台,自己就算出了昭狱,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继续做“位低权重”的内阁首辅。
“听说现在的内阁首辅是杨荣那小子,杨荣这厮背信弃义,从大皇子门下叛出,投入了祁王门下……等等,现在已经不是祁王了,是太子。可恶,这厮不当人子,小人也!”
解学士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想道,“连杨荣都能当上内阁首辅,是不是只要我解缙愿意为太子爷效力,也能从昭狱走出,平步青云?毕竟,我解缙比起他杨荣,有过而无不及……等等,我这么想,是不是有点对不起大皇子殿下?”
“问题不大,大皇子那身体也活不了几年了,我现在这不叫背信弃义,我这叫择明主而侍之。”
正当解缙胡思乱想的时候,阴暗的昭狱了传来了走动的脚步声。
解学士忽然心头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会吧不会吧,我都跟着锦衣卫来北京的昭狱里了,那位四爷不会还对我念念不忘吧?
等等,那位四爷现在好像也在北京?
“是这间号子吗?”
“是这间没错了,里面押的正是解缙。”
“行,把人提出来吧。”
牢狱的锁链被取下,叮叮当当的钢铁碰撞声仿佛是鬼差拖着铁链向解缙走来,他面色大变,惊惧不已,就仿佛看到阎罗王似的。
有一锦衣卫走了进来,上下打量了一眼解缙:“幼呵,解学士,您还健在呢,行,正好,跟小的出来走一趟吧。”
解缙疯狂摇头:“不不不,大可不必,我在昭狱里挺好,有吃有喝的,我就不出去了,您换一位请吧!”
倘若是自己刚进昭狱那会儿,有人说要请自己出去,他肯定欣喜若狂。
但现在他已经成熟了,他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年少无知的解缙了。
他每次走出昭狱,都是被毒打一顿再扔回来,这种蠢事谁爱干谁特么干!
昭狱里挺好的,陛下您别联系我了,我怕狱卒误会。
狱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每次都给他往死里打,但偏偏又不打死他!
“这可由不得你了。”
北镇抚司的狱卒拖着解缙,硬要往外面拖去。
解缙拼命的反抗,大喊道:“我不出去,我就喜欢在昭狱里蹲着,你们不要管我,我就想蹲大狱!”
“谁他妈来救救我!”
很显然,解学士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哪里比得上人高马大的强壮狱卒,三下五除二的就被拖了出去,解学士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被拖了一阵,解学士抬头一看,咦,有些陌生。
“老吕呢,你又是谁?”
解缙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那人温和的说道:“在下锦衣卫指挥佥事张牧之,跟解学士知会一声,吕大人已高升为督税使,虽然还还挂着锦衣卫南北镇抚司指挥使的职务,但已经不在锦衣卫当差了。”
解缙惆怅的感叹道:“老吕也走了啊,当初我和他一起还蹲过号子来着。督税使?这是个什么职位,没听说过,唉,想来也是个不知名的小官。老吕人挺好的,和我关系也不错,如今却被贬为小官小吏,真是世事变迁,令人唏嘘啊。”
张牧之提醒道:“解学士误会了,吕大人是高升去也。督税使是朝廷新设立的部门上官,与六部尚书齐名,秩正二品。”
解缙:“……”
我可怜他吕朝阳干啥啊!
人家跟着太子的,节节高升,从当年一个小小的南征军先锋营的炮灰,只是得四皇子朱高燨青睐,短短数年的时间,便已经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