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不胜寒,享受着最高处的孤独,他的脚下踩着无数败者的尸骸。
六万余西南叛军,被白起亲手点燃的一把烈火付之一炬。
……
“我草,那他妈是什么?!”
黄高森林北部的明军防线,有人震惊的向南看去,冲天的黑烟滚滚,即使隔着老远也能看到那吞噬一切的黑色。
如同末日降临,那涌动的恐怖黑烟,给人带来窒息的绝望。
张辅连忙走出营帐看去,后背被冷汗浸透:“这叫个什么事啊,殿下之前也没说会闹这么大的阵仗啊。”
有人忧心忡忡的问道:“殿下那里,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张辅摇了摇头:“不会,殿下放的火,怎么可能会烧到他自己?”
“国公爷为何断定,这火一定是殿下放的?”
“你自己睁大眼瞧瞧,这火分明是最起码也要烧死几万人的阵仗,不是殿下放的,难不成是敌军自己要烧死自己?”
……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白起,你去自首吧。”
朱高燨重新接管身体以后,入目便是铺天盖地的火海,一切都在火焰中被逐渐融化。
他看了一眼火海里的交趾叛军,没有熟人,全是熟人。
这一把火烧下去,算是彻底无法阻止了,直到将一切都烧成灰尽,包括数万叛军在内,都将在火海中被烧成灰尽。
烧完了这一场火,大明再也不用担心交趾人反叛了。
因为所有反叛的交趾人,都已经在这场大火中被白起烹饪成了烤肉,只不过白起的烤肉技术有待提高,他只留下了几万具炭化的焦尸,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感受到灼热袭来,朱高燨摇了摇头,策马就跑:“撤!”
再看下去,这火海敌我不分,恐怕要连他也一起烤了。
……
朱高燨领着兵马,一路马不停蹄的跑出了黄高森林,与北部张辅所率的主力会师。
“殿下!”
虽然胸有成竹,但看到朱高燨的这一刻,张辅这才算是彻底安心了下来,“见到殿下安然无恙,臣也就放心了。”
朱高燨笑吟吟的说道:“岳父放心,我命硬着呢,别说是这一把凡人之火,就算是太上老君炼丹炉的三昧真火,也烧不动我这一身的硬骨头。”
不过……”
他转身看了一眼身后愈演愈烈的火势,澹澹的说道,“有人这次要遭殃了啊,这一把火下去,将叛军也烧了个七七八八,接下来我们只需给这场精彩绝伦的大戏画上一个句号即可。”
“殿下的意思是?”
“赶尽杀绝!”
……
二更天的北京城,尚且还一片黑暗,天机看不到丝毫的光线,唯有一轮弯月在夜空中散发着微弱的银光。
奉天殿内的群臣们似乎还没有睡醒,一个个的无精打采,各个低着脑袋犯困。
他们实在不理解,姓朱的怎么这么会折腾人,白天替他干活累的要死要活,大半夜的还不让人睡觉不让人安宁。
这尼玛也太过分了吧!
无奈,拿着朝廷的俸禄,就要给朝廷当牛做马,姓朱的是皇帝老子,心里滴咕滴咕就好,也没人敢在明面上说个不是。
朱棣坐在龙椅上,扶着额头显得很疲惫,他也不愿意大半夜的加班,奈何在其位谋其政。
想清闲?可以啊,当个昏君,天天在后宫沉浸于酒池肉林当中,身边环绕着数不清的莺莺燕燕,整日里醉生梦死,何其快哉。
可想当明君,不仅需要魄力和睿智,还得呕心沥血的去为了帝国燃烧自己,每日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朱棣将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想法一扫而空,对身旁的大太监汤承挥了挥手:“把西南送来的军报宣了吧。”
汤承点了点头,取出军报,高声诵道:“五月十六日,太子亲率六千部众,与敌军六万余兵力决战,此战大捷。”
此时,群臣们听的一头雾水。
就这?
太子那是谁?朱高燨!
他打胜仗,很稀奇吗?
这位爷所指挥的对外战争,什么时候打过败仗?
只要是朱高燨担任主将,别说是六千人对六万人打赢了,就算是六千人对十六万人打赢了,群臣都觉得很正常。
他们的心中已经对朱高燨产生了盲目的信任,对这位屡战屡胜的储君打心底里佩服。
汤承顿了一下,便又继续说道:“此战,太子与敌周旋,以万夫莫敌之势,杀得敌部溃不成军,将敌包围后采用火攻,将叛军付之一炬。”
火烧七日,后太子殿下亲率兵马,对敌展开摧枯拉朽攻势,一举荡平西南叛乱。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