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能用狠人来形容了,这简直丧心病狂啊!
中山王徐达,那可是徐皇后的亲爹,朱高燨的亲姥爷啊!这小子是真特么狠啊,一言不合就给自己姥爷的坟刨喽?
“你看我敢不敢?”朱高燨冷笑道,“我刨的可不是自己姥爷的坟,我刨的是反贼徐钦祖父的坟!这叫大义灭亲!”
“徐钦,现在命令你的部队放下武器,放弃抵抗,束手就擒选择投降,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是你最好的选择,我劝你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你这么做不只会连累你自己,还会连累你身后这些部下,连累你亲爹和你祖父的坟头!”
“我以祁王的身份承诺,只要你选择投降,我不会迁怒你爹和你祖父陵寝的!”
徐钦人都麻了,他之所以敢造反,就是因为自己没有牵挂,就算朱棣震怒之下给定国公徐氏一脉一并牵连,徐钦也不在乎,魏国公府虽然和定国公府是同袍兄弟,可是如今早已反目成仇。
至于朱棣会不会对前两代魏国公下手,徐钦就更不在乎了,前两代魏国公,徐达是朱棣的岳父,徐辉祖是国舅,朱棣还能对自家人下手不成?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祁王这个畜生,他是真特么狠啊!
如今的徐钦反倒是陷入了两难之地,降了吧,心里不甘心,不降吧,祁王这畜生万一真给他祖坟刨了怎么办?
妈的,这个牲口祁王!
“我……降……”
徐钦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无力的说出了这句话。
……
东宫。
深夜里忽然亮起了火把的明亮,嘈杂的不像话,朱高炽迷迷湖湖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衣服上的扣子还没系紧便匆匆的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的朱高炽倒抽了一口凉气,入眼便看到密密麻麻锦衣卫的豺狼虎豹,朝廷鹰犬们占据了东宫内所有需要控制的战略点,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随时都可以将东宫镇压。
“兄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朱高炽有点懵。
他没反应过来,自己这被幽禁了几个月,这咋还能找事找到自己头上呢,还讲不讲道理了!
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锦衣卫的持刀缇骑中,有一人翻身下马,身穿飞鱼服,手持绣春刀,蜂腰虎背螳螂腿,好一个特务头子。
“锦衣卫北镇抚司兼管南镇抚司镇抚使,吕朝阳,参见太子殿下。”吕朝阳手握绣春刀的刀柄,拱了拱手。
虽说是在行礼,可这狂傲不羁的模样,分明是来找茬的。
也是,自纪纲与罗修之后,锦衣卫不设指挥使,而吕朝阳这南北两大镇府司的镇抚使便成了大明朝最大的特务头子,麾下数万鹰犬,背后还有祁王这尊大佛,能让他放在眼里的人物,还真没几个。
“吕大人,深夜造访,不知何事?”
纵然是一向好脾气的太子爷朱高炽也不由有些愠怒,“我东宫可没招惹你们锦衣卫,若是今天你不给我个交代,吕朝阳,你真当孤拿你没办法?你真当我这失了势的太子就可以任人欺辱?”
“臣不敢,但臣此来,并非出师无名。”吕朝阳对于太子的威压没有丝毫的畏惧,澹澹的说道,“锦衣卫奉陛下之命,搜查涉及谋反之人,臣斗胆,请太子殿下行个方便,便干预我等公务。”
“合着你是跑到我东宫来拿人了啊。”朱高炽气极反笑,“行啊,我随便让你搜查,查谋反查到了我家,吕朝阳,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查出来了还好,你要是查不出来,你真当孤这太子是谁都能捏一下的软柿子?”
朱高炽根本就不信吕朝阳这一派胡言,他妈的,我东宫都被上十二卫的亲军护卫围的水泄不通了,天天跟猫盯耗子一样盯着,哪个蠢货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挑这个时候去谋反?
吕朝阳挥了挥手,大喝一声:“拿人!”
一声令下,鹰犬缇骑们如同闻到荤腥味儿的野狗,一拥而入,散如羽翼般对东宫进行搜查。
看到这一幕,朱高炽的心里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吕朝阳这作态,实在不像是装的。
难不成这厮真有什么证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