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开的瞬间，便意识到了不妙。

他忍着血肉撕裂的痛楚，肥胖的大手抓起先前的铁桌，高高扬起，就要砸死迪恩。

砰~

枪火闪烁。

十一毫米口径的子弹激射而出。

比尔身躯一抖，暗红色的血液从他眉心滑落，将眼前的世界化作模糊晃荡，带走了他全身的力气...

咚~

扬起的铁桌，伴随比尔倒下的身躯，滚到了一旁，将一旁呆吓住的霍尔兹惊醒。

这是梦吗？

霍尔兹晕乎乎伸出手，摸了摸溅射一脸的粘稠之物，拿到眼前，低头一看，红白混杂，腥味扑鼻，还带着人体特有的温热...

多年的解刨经验告诉他：这是真实存在、刚刚从比尔脑袋中溅射而出的新鲜脑浆。

啊！！！

霍尔兹终于清醒过来，好似受惊的兔子，发出超高分贝的尖叫，连滚带爬，跑出了停尸房。

“呸呸呸...”

迪恩挪到墙边，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吐出几口带血的唾沫，松开手枪，艰难地将手机掏出来，用灵活的舌头，拨打了劳伦斯的电话。

他现在的双手双脚关节，肿胀淤血的厉害，实在是使不上力气。

劳伦斯接电话很快。

他还以为迪恩是来询问他的调查进度：“迪恩，我还在想办法弄到比尔的通讯记录...”

“劳伦斯！”迪恩喘着粗气：“我在鉴证科第三停尸房，帮我叫一辆救护车，另外你立刻叫上副队他们，去比尔的家里，看能不能找到关于一个叫卡兹代号者的线索，他和比尔，就是连环入室尖杀案的凶手！”

“迪恩...”

“别墨迹，比尔刚刚和那个卡兹通完电话，他们有另外的电话卡，平时可能是通过网络联系，别让他跑了！”

“好吧...”

就在这时。

走廊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迪恩好似想到什么，趁着劳伦斯电话还没挂，连忙喊道：“劳伦斯，叫哈里来我这里，取回设备！”

几乎是迪恩话音刚落。

“Standdown！”

数名警卫，手持枪械冲了进来，对准了靠在墙壁上的迪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