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头,那就更不敢触这霉头了。
一路上,蒋凡若有所悟,频频看向丈夫杨猛。
杨猛再傻再楞,也明白过来了。
怪不得人家出门能挣着大钱,敢情那都是有章法的。
旁的不说,单就这身打扮。
那就很讲究。
加上一路上沉默寡言,让人摸不清深浅。
一看就不敢轻易招惹。
不像他们夫妻俩,一路上毫无防备。
挣了点钱,就喜形于色。
无异于小儿持金过闹市,那贼不抢你抢谁?
杨猛忽然很想放弃去深城的打工念头,跟着吴远到上海学习学习。
但一接触到吴远的眼神,他就缩了缩脖子,他提都不敢提。
转念一想,反正这回媳妇跟着他,或多或少能了解一些。
四人从村口坐上冒烟的三蹦子抵达县汽车站,随后马不停蹄地打票直奔彭城。
路上的人流,也从村口的稀稀朗朗,到彭城的车水马龙。
蒋凡努力地跟上吴远和马明朝的脚步。
一回头,才发现丈夫就跟刚出门的小孩似的,走一段就落下一大段。
实在让人操心。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回头再看看吴远那高大的背影,蒋凡对没见过大世面的丈夫,就愈发嫌弃,连叫他跟上的口气都愈发不耐烦了。
从彭城汽车站,走到彭城火车站,四人好不容易挤到售票口,一问,没票。
不管是南下到深城,还是到上海的票都没有。
回头看看挤满售票厅和站前广场的人潮,就不觉得奇怪了。
这是赶上百万民工打工潮了。
杨猛当时就有些退缩了:“要不然咱们回吧?”
外面的世界很大,外面的人很多。
这让当初豪气万千的他,多少有些心慌。
吴远来到站外,抬手招来一个黄牛问:“今天去上海、深城,多少钱?”
“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