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性也变得不同。
久居高位,没有让徐臻贪图享乐而停滞不前,倒是令他有了些许真正大人物的气度。
以教训的口吻来回信,丝毫不露自己与曹操的关系,闭口不谈投与不投,只是说了如今汉中民风,惠政之事。
“徐伯文,告诉了我他的屯田之策,让我效法,如此可安麾下兵马,哈哈哈……”
刘备苦涩的笑着。
在军营内看着地图一筹莫展,哪怕是有再多的标注,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当如何,明显刘章是请自己来驱走徐臻的,但是一封书信过去,根本无法激怒他分毫。
别说是开战了,徐臻居然大有一种要冰释前嫌,和他再续当年缘分的意思,这又是在打什么主意。
这信上的态度,刘备当然是半点都不信的,他这辈子被徐臻坑害得已经太多了,从许都一直到荆州都是如此。
现在到了益州,一定不可轻易上当,在打探出曹操与他关系之前,千万不能冒进,要随时留有后路返回荆州。
又或者,要努力夺得益州,让刘季玉将此地让出来。
都是百废待兴之事,不可有半点懈怠。
“大兄,这徐伯文若是不打,那咱们可就要跟他耗很久,二哥哪里……”
这书信,刘备也没有隐瞒,当初写去打探徐臻的心思,张飞也是知道的,所以现在有点着急。
他这等领兵的先锋大将,那是真没办法左右刘备的心思,只能干着急,若说是打起来了,他去冲锋陷阵,还能拼命。
可现在徐臻就是不接招,他想拼命都找不到地方。
“是,”刘备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但,别无他法,若是要耗,那就只能耗下去了。”
“或许冥冥之中,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刘备看向远处,仿佛是有曙光,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他感觉,自己唯一的机会也就是在这时候,只有夺取了益州,才算是真正有立足之地。
但是又隐约明白,似乎日后要经历一场抉择,让他左右为难的抉择。
……
时过境迁,转眼又是一年过去,春耕之后到秋收,徐臻有许多特性在身,以抚民清静】可让汉中的百姓全数安定下来,这一年治安祥和,不再暴乱。
而刘备在益州,也一样努力拜访名士,力图左右逢源,得了不少士人接见支持,名声逐渐散播了出去。
同时,在荆州的关羽,也募兵受境,得了数万兵马,粮食收成可让边境坚城更加牢固。
仿佛变成了只有刘章受伤的世界,反正他再丹青画仕女时,再也不能享受其美,而是终日唉声叹气,连神韵都画不出来了。
每日坐立不安,日夜难眠,多少有些难受。
特别是,自己的治下文武,似乎已经逐步分为了两派,有人在推崇刘备仁德贤良,有名士之风范。
也有人在诋毁刘备,觉得他兵马就在益州,如此声名日后必定要吞没益州,让刘章心中十分混乱。
此刻,门外侍从进门来报,沉声道:“主公,别驾法正求见。”
“孝直……请他进来。”
刘章正是在头疼的时候,听闻有人来见当时点头收拾,叹气之余不由得思考起法正的来意,若是没记错的话,他好像是倾向于投徐的一派。
不知来此有何言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