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臻意外的问道。
“为何伯文可以算到博望坡必定起火?且刘备在此会埋下伏兵。”
“为何会如此?”
“唔……”徐臻眯了眯眼,苦笑道:“多年经营内探,对荆州地形已经了如指掌,而且徐庶本身是刘备身边军师,被我策反回了许都,再用计让他将布局都告知,自然可以洞悉。”
“原来如此。”
这个答桉,曹仁听来实际上是略微有些失望的,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真实状况应当更玄奇一些,不至于只是一两句计策,长远暗探布局而已。
包括接下来,乱荆州之计策,也是在推动蔡冒做事,而徐臻又是怎么得知蔡冒愿意下此狠手的。
这些都很奇怪,他太过笃定了,以至于许多事都很难想象。
不知伯文心思,他的消息来源,深受其余将军和文臣的羡慕,但是又望尘莫及,因为他们想不到是上哪儿所得。
“伯文,果然行事总是深思熟虑。”
“不过,”徐臻话锋一转,又调动了在场文武的兴趣,这些目光汇聚过去,看徐臻脸上忽然露出笑意,不知他这话是何意。
“不过,我此次来这,倒是有件事要和子孝兄长说。”
徐臻也并未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为难羞涩,看他表情还是颇为正常。
曹仁和徐晃、于禁都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听这话应该是想要要点什么,毕竟都是老将了,也非是刚刚自军中崛起的小吏。
“车骑,请直言吧,无须担忧,想要什么尽可吩咐,我等自不会有推诿。”
曹仁也正色起来,连称呼都改了,既然是要东西,便不再算是人情,彼此心中和都轻松一些。
徐臻不自觉笑了笑,长舒一口气道:“功绩,南征首功,算我的,后续我就不要了。”
“什么?”
曹仁面色一僵,堂上文武也都尽皆愕然,面面相觑。
彼此间不知徐臻到底是想干什么,之前说不要,现在又特意跑来要首功,虽说本身功绩也的确都是他的,这些将士将军不过是厮杀苦劳之功,若非有徐臻的话,死伤恐怕还要增加数千、上万人。
但是,你本来都康慨大方不要此功,我们也夸赞其品性一两个月了,现在忽然来要……
是否有点不够坦然了。
“为何会这样?”
“车骑,这样是否……”
“车骑,我全军上下副将统帅都已知晓您的事迹,人人敬佩,若是……”
徐臻眼睛一亮,顿时笑道:“既如此,你们可以主动再还回来,岂不是高风亮节!?”
你欺人太甚!
曹仁拳头都捏紧了。
你要回去就算了,还让我自己主动还!还高风亮节!!
这不是功绩多少的事情,从属于谁本身就该是主公来决议,我只管将战事局势如实的写了交上去就是了!
现在我都说了是我的功劳了!又要马上改成你的!杀了我算了!
“作为补偿,我有一计可让诸位直接取下荆州,此乃是大功!”
“噢,噢……若是这样的话,”曹仁本来屁股都快离蒲团了,但是听见这句话一下又坐正了,脸上表情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就很憋屈、古怪。
所以脸色在抽搐,这取南征首功,也不过是击溃刘备而已,但是取荆州之功,岂能小了?
这才是真正南征最大的功绩,主公大军未至,我等先锋军就已经直接取下了荆州。
传出去青史还不知要写到多少年去。
为人传诵数十年也有可能!
“伯文,什么计策?”
“真能直接取荆州?”
徐晃和于禁,也与曹仁有一样的表情,不是不相信徐臻,反倒就是太相信了。
知道既然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肯定是心中有计策,一定能取荆州。
他们都是身经百战,历经风雨的各大将军,也不愿意就这样露出过于期待的心绪。
毕竟应该有些气度,或者是大度,大家都是将军,战功应该自己争取便是,何须受他人之食?!
但是,先锋军直接取荆州!这功绩太多了,名望也实在是太多了,这完全没办法的呀!
我怎么能拒绝?
哪怕,我不期待什么同归于禁,但是哪怕分我于禁些许,也足够吃多少年了,光宗耀祖啊!
“伯文,快快说来!”
“车骑,虽说事出突然,但这首功的确是你的,末将的意思是,你无需特意来此与我们说这等话!”徐晃满脸正气,面色板正,抱拳向徐臻,脸上颇为热忱。
“您特意来和我们这么说,那就是在折煞我等了!!!”
徐晃再次抱拳鞠躬,挺身而起来,双眸炯炯有神,“末将在许都承蒙车骑教导,学会不少带兵之法!”
“此时怎能多嘴多言,首功本来就是车骑的,车骑将军!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