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以了可以了。”
“听人夸了两个月了,”徐臻凑近了笑道,“不如说点实在的。”
“你问你父亲要钱粮的时候,定要多要铁与铜。”
“越是大战,越要准备军备,且从今日起,要在青徐的水道,日夜赶工,打造战船。”
“如此方可不拖沓战事。”
“南征,就按照我之前所说,我绝不带大军去,但只带一万甲骑,一万弩骑,一万刀盾营。”
“功劳分毫不要,子脩可以放心了。”
徐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甚至还给了点扩充水军的建议。
让曹昂一瞬间松了口气,和徐臻携手并肩向前,到仪仗的马车内共聊,这好不好说话,就是看第一面的第一句话。
兄长已然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功夫听那些虚与委蛇的客套话,不喜欢玩士族婉转暗语的那一套,喜欢开门见山的商议。
而且,曹昂刚邀约徐臻到涿郡安住商议,可能就已经被察觉到心意了,想到这也是苦笑摇头。
不错,他主要是担心徐臻回去之后,功绩太高,有大功在身,又有几十万重兵兼顾着冀州和并州两地之安宁。
曹氏将军根本不敢再明目张胆的阻止他,那南下取功就变得很难。
这一次南下,所得的功绩可是用来封一个大将军在徐臻头上的。
现下乃是曹操以丞相之职,统率天下兵马,趁着徐臻宛若马鞭一样的功绩,挥打几下再给曹氏将军们加加速。
令他们之中,能有一人扶持起来,日后便要稳固许多。
“兄长既然如此说了,那子脩也没什么难处了,今夜尽管纵情高歌,痛饮大醉。”
“没事了?没事那走了,我要快点回冀州……”
徐臻一听这话,顿时满脸轻松,我还以为有别的事情要请教呢。
结果就是为了曹氏宗亲来说几句话,那我更加不去了。
去你涿郡住几日,又耽误回家玩耍。
在外所得的丝绸轻纱,让手巧的妇人做了精良的丝制紧身长裤,要赶紧回家让夫人们试试。
谁有空跟你在这空谈。
“别别别!”
曹昂当即拉住了徐臻的手臂,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来。
他现在,极其有威势。
在幽州颇有主君之风范,无论文武之事,还是率军行策,都无人能出其右,俨然直追其父当年。
但是在徐臻面前,还是本能的会有些求教耍赖之感,要稍稍本真一些,“兄长,有些事要请教,请兄长教我。”
“嗯……”
徐臻眨了眨眼,脸上表情颇为有些无奈起来,然后凑近来好奇的问道:“哪方面的事情?若是和子桓、子建、冲儿有关,我无能为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只有一个儿子,我不懂。”
你家的事,别拉我下水。
曹丕带不带曹冲玩儿蛇,跟我没关系,反正你在幽州又不和他们接触,日后功绩大了承袭大业有谁能比得过你?!
“是,却也不是……主要还是和兄长有关。”
“跟我有关?”
徐臻眨了眨眼,这就奇怪了。
“什么就跟我有关,是,那一年主公在徐州作战,我在兖州照顾主公妻儿,但怎么能说和我有关系呢!?”
卞夫人对我是很好,我也承认偶尔会曹贼一下。
可她对我绝对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徐臻咋舌道。
而后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哦不对,曹冲是环夫人生的,不是那位温柔嫂嫂卞夫人。
曹昂眼神顿时迷茫,喃喃道:“兄长你说什么呢?”
“我说,我只是当做自家亲人照顾,兄弟嫌隙这种事儿,跟我没关系。”
徐臻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曹昂这才笑了起来,“也不是嫌隙,兄长今夜听我慢慢道来。”
“好好好……”
徐臻拗不过,心里又发虚,没办法去涿郡再住几日了,“去刘氏祖宅吃吧,我想他们了。”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