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和田畴两人在徐臻面前观看地图,大大小小的布匹摆放在宽大的桌桉上。
徐臻的马车很是华丽,内部空间较大,因为行走缓慢,在道路上也不会太过崎区抖动。
几人看得入神时,基本上没有多大感觉。
田畴点头道:“车骑亲自刻画的地图,虽然与我等所画不同,但却直截了当……”
徐臻大多是用简单的线条勾勒便是,同时通过标注来区分地点。
辽东主要城池附近的山林要道,小道山壁,险地农林等等,有四五条可以悄无声息的进入辽东,而且路程并不远,预计比正面行军要少用五日以上。
完全可以自右北平起,突袭而入。
有了这些地图,再整合于一处,那么大概便可得到一份完整的辽东地形图。
“有了这个,日后无论何时去进攻辽东,都要方便许多。”
田畴捻须而感叹,靠在了马车内壁上,一时间竟然有些怅然若失,自己用道路结冰的计策,换来了如今重视,跟随车骑身旁。
不过,却除了在地形之上有所帮助,其余的才学尽皆比不过他麾下谋士,甚至连同在马车内的这一位主簿也比不过。
田畴刚开始还以为这年轻人也只是徐臻身边随意的某个儒生罢了,虽气度儒雅,穿着华贵。
但是死都想不到这居然是太尉杨彪的儿子,簪缨之家弘农杨氏的嫡长子,若是按照以往日后那也是要做三公九卿的人。
杨修之家,上有杨彪为三公,再杨彪曾祖父杨震,人称为关西孔子,也有盛名,也是三公。
与汝南袁氏彼此之间多年姻亲,都是数一数二的豪族,杨彪即便只是太尉,逐步要退位,日后在整个天下已经是负有盛名。
那么,他们整个家族的地位都是抹不去的,杨修居然在徐臻这位与士族明显交恶的车骑麾下为主簿。
田畴当真看不懂。
所以他现在忧愁,唯有做好分内事,方可心中略有安定。
“车骑,十年之内,辽东无虑,但在下思量,车骑应当在南征之后,还要再来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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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修当即笑道:“先生所言极是,但在下认为,辽东乱不乱,便看此次南征。”
“袁绍当年为何官渡一败之后,一年之内再无还手之力?只因所依附之势力,在人心浮动,他需要去镇压。”
“这便是,夫强者为强,因人心聚也;弱者非弱,击而溃之,便可渐强。”
“在下看来,南征必然要胜,若是有败绩,数年之内也只能北定诸多侯,以稳固后方。”
田畴愣了片刻,看徐臻时候发现他在微笑,心中也不再多言。
的确是此理,车骑身边的谋臣,眼光都不错,心思也虑及长远,那这么看来,曹氏这等做法,就有些托大了。
“既如此,为何还不让君侯中军南下。”
“此乃是确保得胜之法。”
“唉……”
杨修叹了口气,也很聪明的不再说话。
这就是徐臻的退让了。
他是在让这曹氏宗亲。
“先生,等到了冀州,还请内政勤勉,待民如子,稳固境内数百万之民,以及千万沃土。”
“其余诸事,无需担忧,君侯一直吃着亏,却也没说什么。”
按照功绩,徐臻现在进公也不为过。
但他必须要在丞相之后,因为他始终必须得是一人之下。
“明白,这个,在下自然明白。”
“我冀州内政,可就要仰仗先生了。”
“唉哟,不敢不敢,杨公子此话折煞在下了。”
田畴的确在这些年隐士时,有不少内政心得,为文人者,心中哪里没有傲气,所谓文无第一。
当然也是有自信要去冀州内政上大展拳脚,杨修乃是负责外政和文书,其最被赏识的是文才。
至于陈登,田畴从来没听说过,他的父亲陈圭也只是二千石,名声传不到整个大汉,无非是在一州之地有些许名望罢了。
而诸葛亮,听闻是车骑唯一的门生弟子,恐怕更是独木难支,自己去了冀州,方才可以大展拳脚。
“君侯,”马车停了下来。
典韦敲了敲马车的木门,打开之后探头进来,说道:“大公子带幽州官吏,出迎十里,就在桃林之外。”
“好。”
徐臻下了车去。
打理一番衣着,快步向前走去,曹昂见到徐臻到来,也同样迎上来,鞠躬行礼。
“子脩见过兄长。”
“兄长在柳城一战,将公孙瓒追逐十年的乌桓尽灭驱逐,如今不到两个月,已经是名声大震!”
“幽州百姓,将兄长当做皇甫嵩,当做刘幽州。”
“日后青史留名也是后世先贤,兄长令人敬佩。”
徐臻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