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而北方骑兵,精锐尽在伯文。”
“乌桓乃是马背氏族,多年前令他们闻风丧胆的,便是公孙瓒的白马,而现在伯文的骑兵,比白马更甚。”
“唯有他能定北方乌桓,而公孙度既然肯支援,意味着至少公孙度、公孙康这一代人,不会有所反叛,我至少有二十年时日,慢慢收复辽东。”
此地,曹操认为宛若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却可作为一道屏障抵挡外寇,是以也并不打算全然交给他人。
公孙氏是一定要换掉的,二十年,完全足够了,又或者在这二十年内,他自己也会明白个中玄机,反而主动请调他处。
“伯文和子和此次做得不错,该当记功,昨夜,子和也将辽东大片地图交到我处,在一年之内可不断完善。”
“今年,北方战事就看伯文了。”
曹操面色笃定,刚好此刻荀或装好了密令,亲自交给了宿卫统领,去差人送到给徐臻,这书信三日内到了冀州中山。
还没到幽州就已经遇到了徐臻的军队。
他数千轻骑南下,回冀州理政,在开春之后看到局势,知晓公孙度的决断,徐臻就返程了。
接下来只等着冬日到来,河面结冰攻打柳城,将乌桓单于斩杀,今年若是运气好,或许蹋顿和袁熙都能遇到。
一位是乌桓部族的新任单于,一头在外的孤狼,另一位是袁氏的遗孤,应当可论为独狼。
“车骑,此乃是丞相密信,在下得出来之前,又得戏祭酒叮嘱,请您千万人在幽州,即便不胜,亦可震慑。”
“哈哈,好,我知道了。”
徐臻当即点头,开朗而笑。
这军士说完之后,躬身行礼,目露景仰的深深得观徐臻一眼,当即转身上马离去。
等他走后,典韦从战马上下来,和徐臻一齐到山道一侧靠近草丛的地方放水,唉声叹气起来,“唉呀,这话是什么意思?”
“让俺们别回去,就定在幽州,还说什么不胜也可震慑,啧,这是盼着俺们输呢?”
徐臻正要转身,典韦连忙怪叫了几声,“诶诶诶!您说就说,别转过来!”
说完了又转头偷看了几眼,然后往右边儿远处挪了挪位置,抖擞一番之后,舒适提裤。
徐臻郑重的声音悠悠传来。
“这是在让我等立威北方,护一州安宁,要以决心安定民心,做给天下百姓和幽州士人看,我估计下一步,便是要以举国钱粮邀民北迁。”
“丞相也知晓先让幽州繁华起来,惠及边境,日后接辽东就不会过于艰难。”
“现下的确有点急了,好在公孙氏两代人还可以再守几十年。”
典韦和徐臻走在草地上,踩出轻微的嘎吱声,“几十年?”
他抬头诧异,追着徐臻的脚步前行,“那俺都多少岁了,再者说了,总不能这几年一直在北方守着这右北平吧?”
典韦已经颇有怨言了,更何况别的军士,远征乌桓,对士气会有所损伤,赢了一切都能提振,若是输了,日后带兵就要休养生息数年了。
可休养生息能够养军士之康健,但是又要失去常胜军威,怎么想都不太好。
“诶,君侯。”
“叫车骑,”徐臻白了他一眼,怎么谁都知道改口,就你不肯改呢!
“哎呀,懒得换了,叫多少年习惯了,”典韦大大咧咧的道,“车侯。”
徐臻:“……”
你咋不叫君骑呢?
“呸,君侯,这不会又是曹氏将军的诡计,让俺们一直定在这幽州荒瘠边境,自生乱象,他们南下取功定荆州、江东,然后打算弄死您吧?”
这些话,典韦自己是不懂的,他脑子里只有忠诚与厮杀。
他是跟随徐臻身边最早的人了,生死之交这个关系叠加了不知道多少层。
出生入死十年,从不考虑离徐臻而去,而且将徐臻生死看得比自己重要。
这种思想,还有这些担忧,肯定是一起跑步的某位祭酒灌输给他的。
耳濡目染之下,典韦也担心他们会这么干,民间可有句话叫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徐臻嘴巴无意识的都起了一下,吸了口气,而后平静的说道:“不可能,不要这般胡乱猜测,就是主公相信我能拿下柳城罢了。”
“此战别人来决计难打,但我来便最好不过,子龙可是有杀乌桓的经历的,从冀州调任子龙到幽州,今年冬天斩杀就是了。”
典韦挠了挠头,呆愣的问道:“那现在去哪儿?”
“回冀州,做件大事!”徐臻背着手上了马车,神秘莫测也不把话说全,让典韦坐上车夫位置,把原本当车夫的宿卫赶去骑马,自己好奇的撩开门帘探头进去,“何等大事?”
“哄妾室开心,满意了?”
徐臻在里面冷着脸说道。
“啧。”
典韦无趣的放下了车帘,给徐臻驾马,心里全然不在意,不想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