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这柳城附近。”
“这几条道路,便是取辽西、辽东的最好道路。”
杨修凑近来一看,疑惑说道:“这,我记得此二地,都是河流?”
田畴看了他一眼,当即笑了,“说得不错,但一进入秋冬,这些地方会结上厚厚的冰层,车马缓慢通行,只要人数不算太多,分批而入,甚至不会断裂!”
杨修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利用冰层行军,少有人能想到此策,也算是兵行险着。”
“但,破柳城便会引得公孙度疑心,布下严密城防,攻取又要难也,我们也只能攻取一处。”
杨修看向徐臻,道:“车骑,或许可引公孙度攻柳城,先令他耗损乌桓兵力,时常表彰其镇外之功。”
徐臻摸了摸下巴,此计可行。
要让公孙度以为,我们始终是期盼他能帮忙抵御外敌,对其有所依赖,并且时常以粮草军饷,宽慰其心。
让他逐渐信任,日后再突然发起攻伐袭击,趁他不备取辽东在手。
如此行事,难免有些卑鄙,可其一是兵不厌诈,胜者为王,何须顾念这些卑鄙不卑鄙的事情。
辽东在我手中,不比在他手中昌盛?
再者,徐臻一直记得,公孙度和公孙康父子,都是忠心于汉室,并没有作乱的迹象。
真正出现乱象的是后来继位的公孙渊。
这个人,是反魏之人,被司马懿击败所杀。
为杜绝后患,自然要提前谋划。
辽东、北疆之地安不安定,和日后某个杀绝中原大汉的大事件有关,为了杜绝此类事,徐臻宁可自己攻出去把外族杀绝或都打为奴隶不敢忤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也断然不是愤慨之语,乃是醒世之言。
“车骑,这个图纸,可还满意?”
田畴见徐臻在沉思,拱手追问了一句。
“好。”
“那就好,”田畴长舒了一口气,“能安定辽东,非车骑战无不胜之军不可,此地图,乃是我数年前就已想好,今日得见车骑,献于您手,只求能保边境平安。”
“好让我边境将士,也有机会出去劫掠他人子民。”
徐臻哈哈一笑,“你倒也是实在,我还以为先生当会悲天悯人,只求自保而不图进犯。”
“当然不,唯有攻伐至远,才能震慑宵小,这些年在右北平隐居,在下看得多了自然明白,中原军阀混战,边境时常被入侵,守军更迭换代,年年都是豪士以命相抵,却是为了一句护家安宁,不想见亲友被外族所杀。”
“这些豪士守边塞,那都是凭的一腔情义,何时才能有天兵降世,威震辽东,就盼着车骑了。”
这位新任的车骑,打外族能不能像打袁氏一样手重心狠,就看他能不能打下柳城!
“车骑,狼居胥山几百年没有封禅了,若是车骑能北破白狼,西进狼居胥,又该是何等的景象?”
徐臻的眼眸晃动了一下,豪情被这番话激起,然后给了田畴肩膀一巴掌,“少来激我。”
“我听闻你少时善击剑?”
“那就是年轻时好游侠,难道先生也守过卢龙?”徐臻轻笑了一声,“天兵降世不敢当,但我在辽东,定有安宁。”
好家伙,差点被你几句话搞得热血沸腾的。
田畴被这一巴掌打得龇牙咧嘴,差点没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心里震撼着,好大的力气。
这位车骑不是儒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