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孔明要大几岁,略有胡须,将胡须大部分打理在下巴附近,有儒雅气度。
面庞属于瘦长型,眼眶较深,眼睛略大,皮肤褶皱比较多,属于是少年老相。
一言一语之中,都透露着些许惧怕,他听得多了,父亲也曾不止一次说过徐臻的各种事迹,当然会忌惮。
自家父亲硬朗的身体,和君侯多少也有点关系。
徐臻打量之后,颇为坚定的问道:“你是,贾玑吧?”
“是是是,君侯见谅。”
“取字了吗?”
“未曾,父亲忙碌于军务,一直还没来得及取。”
“那我给你取一个,日后当以宪定山河之事,安定民心以法度,是以要壮大我冀州之宪制,为你取字壮宪。”
“啊?”
贾玑稍稍愣了片刻,他其实有字,贾诩已经取了一个,只是徐臻这么问,他又不敢说。
结果现在还换了个。
贾壮宪?
这名字怎么听起来像是武将,就不太像是文臣之后,总不能这位君侯对我寄予厚望是日后成为一员冲锋陷阵的勐将吧!?
“君侯,我父亲身体抱恙,此时已经睡去了。”
徐臻盯着他看了片刻,开口说道:“没事,我就找你。”
“偏厅坐,上茶来。”
徐臻直截了当的往侧堂而去,跨入房门后径直去主位上坐下,而贾玑在愣了许久之后,连忙去招呼家中下人,去通知庖厨,准备佳肴与上好的贡品茶叶。
这些年贾诩家中也有不少珍藏,有些是买的,有些则是外人赠送而得。
很快准备了茶水之后,战战兢兢到了徐臻面前来,同时他已经叫人去请父亲出来了。
没想到去请的下人慌忙回来告知,贾诩已经熟睡,看样子是喊不醒了。
贾玑一头雾水,只能硬着头皮进大堂去,在左侧首位跪坐而下,陪同着徐臻交谈。
“君侯,与在下……可有什么好谈的?”
徐臻板着脸,始终很严肃,很难不让人惧怕是他发现了什么异处,于是来兴师问罪的。
偏偏贾玑又不在军营之中,对父亲理军政之事务也只是一知半解。
所以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徐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许久之后才缓慢开口,说道:“壮宪这个表字,觉得怎么样?”
贾玑眉头一皱,低头称赞道:“好听。”
“嗯,那就好,记得告诉你父亲。”
“喏。”
“今后,你到衙署来,为我之文学掾,平日跟着孔明行事,听从他调遣,若是寻常闲暇时分,我会亲自教导你。”
徐臻摸了摸下巴,本身只是随意而为,但是细想来,贾玑本属贾诩次子,比之长子聪慧,日后也是为都尉,封关内侯。
他最厉害之处,不是做了多大的官,而是深得父亲明哲保身之道,将整个贾氏全都保全了下来,并且教导后裔,自成家风,让贾氏延续了八百年。
这个人,日后成就不简单。
“真的?”贾玑听闻这话,跪坐的身姿忽然前倾,整个人立起身来,满脸不信的盯紧了徐臻,“君侯所言,当真?”
“真得要命,你就说你来不来吧!”
“来!”贾玑当即起身到正中面前,匍匐而下,拱手鞠躬,朗声道:“在下,全听君侯吩咐,日后跟随君侯身后,还请君侯不吝赐教!”
“好!贾壮宪!明日便开始来衙署。”
徐臻拍了拍桉牍,起身又走,茶水是一口都不曾喝,走了几步又道:“对了,你现在去到后院,和你父亲说一句,并州那边,五万兵马要收归了,大功一件。”
“哦,今日君侯来,是有功要赏?”
徐臻微笑道:“提前告知一声,你父亲功不可没。”
“是,我这就去告知父亲!”
徐臻快步离去,等确定他走了之后,贾玑面色一凝,满是委屈愤恨之色,擦了一把汗马上就往内院赶。
不多时闯入了贾诩的房间,他正在蒲团上蹲着看书,披头散发在后,头发大半都已经逐渐枯白,与当年相比又苍老了些许。
“父亲!”
“君侯走了?”
贾诩澹澹的说道。
“您醒着为何不去见君侯!?”
贾诩笑道:“君侯从来没有主动到我府邸,今日本身觉得身体不适,没想到晚上还等来了君侯。”
“我才不见他,有什么事明日一早到衙署去再说。”
贾玑面色发苦,摇了摇头,“父亲,您真是太过谨慎猜忌了,君侯此次来,乃是为了告知您的功绩!并州那边,五万兵马必定会降,这是父亲的功绩。”
贾诩忽然一顿,手中书简差点没掉下来,迷茫抬头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您献的计策吗?君侯还征辟了我。”
贾诩嘴角微微一抽。
“而且,君侯还给儿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