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进言,效法当年变法时徙木立信,以安定百姓之心。”
“随他们弄了,”徐臻摆了摆手,然后忽然眉头一挑,“诶?是不是移木头到何处给一千金?”
这可是凭本事赚的!和收受礼物绝不相同,发财之机啊!
诸葛亮顿时笑了,“倒不是如此,仲德先生叫人放言,推行曹氏内戒令供百姓知晓,同时宣扬勤俭之风,用一百枚五铢钱购买生存一月之钱粮,若能做到便可得百金。”
“由此既可以让百姓懂得省吃俭用,又可以让幽州之民得知丞相一生节俭,曹氏勤俭,增进凝聚民心,争取得百姓之信任。”
“没意思,”徐臻顿时颓唐,纯粹浪费钱,“还是赶紧下令回军冀州吧,幽州治理之事,交给别人,我可不想再在冰天雪地里打仗了。”
“棉甲虽比布匹保暖,可是也不能长期靠此物冬日作战。”
他这话虽然是在感叹,但是牵招已经觉得很离谱了,冰天雪地夜行军。
而且那日还下着雨雪,悄无声息跨越八十余里的山间,突然发起突袭。
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长途奔袭,才有后来的成就。
牵招到了营中才知道那棉甲的珍贵,举世罕见之物,徐臻居然有八千人穿戴棉甲,只能说活该他打胜仗。
下午,徐臻在下完了军令之后,到渔阳城中去了一趟,然后才离去。
此刻原本袁熙驻军的华贵楼阁之中,曹操在正堂坐镇主军,等待曹仁去收取右北平郡的消息,与此同时和文臣等待安定民心之策。
他倒是心里高兴,这程昱也不愧这些年跟随身侧,深谙其心,他太懂如何取悦自己了。
在安定百姓之时,教他们如何自发省吃俭用,又立信于民,同时宣扬了曹氏这些年节俭之风,相当于涨名声了。
是以闭目养神等待时,曹操神情悠闲,嘴角含笑,乐而等候。
不多时,有人从外匆匆赶来,进了正堂当即匍匐在地,“丞相,出乱子了!”
“嗯!?”
曹操睁开眼,面色顿时严肃,“何时?”
他认出此人乃是负责去安定渔阳民心,行立信之事的官吏,要出乱子便是程昱那法子出问题。
但,区区此等小事,能有什么问题,不就是去散步言论,让百姓敬佩,把对徐臻的崇敬转到曹氏来吗?
“今日在宣扬之时,君侯忽然遮面出现,说是接受这个挑战!然后领了一百枚五铢钱走了。”
曹操下意识看向郭嘉,两人对视一眼有些茫然,又问道:“然后呢?这有什么的,伯文领了便也可示范啊,而且他奇思妙想极多,定有办法让百姓信服。”
那小吏面色发苦,一脸的委屈,“然后君侯说他挑战失败,拿一百枚五铢钱买了几匹布料就走了。”
“还说什么,不拿白不拿,白剽一百五铢钱。”
“于是百姓错愕之下,纷纷效彷,都领了一百枚五铢钱走,都跟着说失败了,我们现在不知是发还是不发。”
“丞相,不然每个百姓直接领一百五铢钱算了,这些钱在冀州可通商,能买得不少粮食,幽、冀两州通行,修主道以通驰马匹车辆,这样一来方便行走,百姓也易于安心……”
“徐!伯!文!”
曹操听完面皮顿时抽搐,头皮发麻!
我刚为你请封万户!你缺这一百五铢钱吗!
这种人,他丧心病狂!
郭嘉在一旁脸都纠结麻了,褶皱多得快遮了眼睛。
徐伯文他是真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