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而让袁尚发生意外,则是心思缜密,不留后患,毕竟已杀了袁尚全家,如何能留下仇怨的种子。
“主公英明,”徐臻拱手说道。
……
三日之后,崔林写了几封书信,接连劝戒兄长崔琰入仕,归附许都丞相府下,到大汉天子身侧为官。
还可再为天下治理,朝堂之力殷实做些贡献,言辞恳切,追朔陈情,以自己为例感恩兄长,从小崔林被人轻视,被族人看不起时,都是崔琰始终认定他有才能。
这份目光之长远,定然可再推举诸多贤才而上,成就盛世之景。
于是崔琰思考之下,答应了曹操的征辟,甘心入仕先到丞相府下,后再跟随曹操回许都,再行擢升。
崔琰由曹仁星夜请到了中山。
曹操也终于不无聊了,否则徐臻天天都在理政,晚上巡营读书,练武或者与诸葛亮共思巧器,基本上没空陪他。
每次曹操要和徐臻说几句话,徐臻都已“洗澡”为由开熘,气得曹操心里不得劲,又不知道怎么发这个火。
差点后悔提前来中山找徐臻了,还不如在许都教训小孩儿。
好在是崔琰一来,还能虚与委蛇的说上几句话,至少互相寒暄一番,有个人陪着说几句话。
结果崔琰也是个闷葫芦,以前只闻其名,并不知道这名流的性子,去一接触之后,才知道崔琰不说趋炎附势的假话。
而且面色严肃板正,不开玩笑。
曹操笑的时候他就严肃,曹操说正事的时候同样也是,崔琰则会认真思索,而后深思熟虑许久之后,才会缓缓开口出言。
但在此之前的一段极长的时间内,都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让曹操陷入尴尬,等着崔琰回话。
一来二去,曹操和崔琰仿佛也没什么话好聊了,说着并不走心,断节奏。
“夫民者,喜板正严肃之官吏,不喜趋炎附势之吏,丞相如今名声在外,应当保持。”
“丞相麾下,大公子曹昂,二公子曹丕都有聪慧之名,昂公子更是有仁厚之风,才干不下于一域。”
“丕公子虽聪慧,尚且还未曾气候。”
“好了,先生一言,醍醐灌顶,让我心中甚为清朗。”曹操笑着说道。
等了一炷香,就等来这么几句话。
昂儿仁厚有君子之风,试问谁不知道?
丕儿天资聪颖,自小善学,试问哪个不晓??
“丞相,敢问君侯何在?”
曹操面色一顿,脚步忽而停顿了一下,回头盯住崔琰,表情逐渐变得疑惑不解,“他,呃,你找他做什么?”
崔琰面色颇为板正,十分严肃,一字一顿的说道:“他拆了我家的祖宅,我得去见君侯一面。”
“别别,崔君何须动怒,那是内政之策,伯文也是无奈之举。”
崔琰面色毫无半点变化,当即拱手而下,平静的说道:“丞相不必担心,我并非是要找君侯理论,只是问问家中书籍古卷之事,还有崔林所得的三十块大金鱼,这些能否换一处东武城的大宅院。”
“若是可以的话,崔氏的族人可以徐徐居住进去。”
“噢,原来如此。”
曹操稍稍放下心来,差点没被惊吓到,主要是徐伯文干这些事儿,有点吓人。
冀州士族,特别是清河、河间、常山、中山等地的这些名族的空地家宅,都被他拆了个遍,说是要取材建民居,这理由肯定不假。
但若说一点私怨都没有,曹操是半点也不信的。
“他在衙署偏堂理政,先生有兴趣就自己去见他一面吧,实不相瞒,徐臻现在肯定也在躲我,否则不会搬到偏堂去。”
“嗯,”崔琰脖子一硬,毫不客气的道:“崔某等得起,去偏堂等君侯便是。”
“祖宅之事宜,应当问个清楚。”
这么说来,曹操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好不容易等了个人来陪着说话。
结果没一句说的是爱听的,而且现在还满脑子找伯文。
根本没有和我多聊的意思,早知道我亲自来拆你们家祖宅了。
曹操早就想拆了。
这些年被士族诟病讥讽不少,徐臻在冀州强行乱拆的时候也算是让他出了口恶气。
不多时,崔琰到了中山衙署,果然没在正堂见到徐臻,通报之后,告知他可等候。
徐臻还在侧堂理政,看监察志,观阅各地送来的收粮预估,并且批阅奏札。
听闻这话,崔琰也没有恼怒,一直在外等候,没有茶就喝水,和宿卫一起值守,一直等待了一个时辰,到午时之后,徐臻才从侧堂出来,走路带风而过,丝毫没有要停留的意思。
“君侯!”
崔琰叫了一声,当即站起身来,但因为长时间保持跪坐的姿势,腿都是酸的。
徐臻脚步稍稍停顿了一下,看到崔琰后招手继续向前,“有何事,不要耽误了午饭。”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