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越发的强盛,曹氏声名仁德越多,就越能让周围诸侯忌惮归附,哪怕我什么都不做,哪怕袁绍铺天盖地的檄文骂臭了我的祖宗十八代,他们还是要来投我,这就是你当年为我带来的仁德!”
“伯文,现在你懂了?这场仗并非是输不起,而是我输不了,得道者,多助也!”
徐臻心里恍然,原来他也还在……助力之多,为仁之果,也是全体同仁之果。
此时,日出东方,可瞥见远处大河奔腾,在山林之中出来,可见坐落的山川,江山如画,不知是何人所言,但此时画就在眼前。
果然,视线所及皆为掌握之间,如此山川怎么不如诗如画。
“你知不知道,若是我要和袁绍一般,举全境之力,让所有士族将家中奴籍交出,在各地紧急募兵乡勇,掏空所有人力来打这一场仗,可以逼出多少兵马?”
曹操又似乎是无意识的问道。
徐臻慨然而叹,道:“怕是百万都有。”
这可不是夸大其词,且不说现在戍边境的那些兵马全部拉来,各地的乡勇都不愿惠政有所改变,一旦紧急募兵到了全境出征的时候,他们会弃家而走,保此一方土地平安,去年千百檄文都没能打垮子民的拥戴,战役自然也不会,说不得还真能逼出百万来。
“那是!”
曹操面色颇为自豪,这就是仁与霸两条道走出来的路,如今天下诸侯真正想要灭掉曹氏,何其难也,这一战之后,将再无人撼动其名。
这一路相谈,虽然一直都是曹操在说,可比起有人到他面前说十胜十负论更加有用,毕竟他自己都已经在诉说时候,完全通透。
到官渡过河,渡过之后的营房很宽广,这是五万兵马在数月之内不断加固建得,将粮草运送的道路规划完好,又跨河而过,在两侧的山林之内建立了岗哨,可说是严阵以待;这一段时日来,不光是练兵始终在此,在推进的途中还把前山的小道都布下了岗哨关口,用巨石打造关隘,可驻军数百人,大小不一。
等同于在三个月内,将三处横呈的营地,都用山间小道连了起来,铺长了行军路途,不过好处就是可以随时转移兵马,出军突袭,守住关隘当然是有好处,只需数百人就能用得天独厚的山间地势,折损掉上千,若是死士来守,袁军想要通行都会越发艰难,这便是提前三个月渡河到后,占据山脉的好处所在,这些兵马半点都没有浪费了徐臻为他们争取的先机。
若是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一只老龟,在等着袁绍来啃,他哪怕是老虎,也要好生想想从何处下口,以至于文丑到了延津附近,将兵马引往南方河边,派人打探了营房,当即就中了一次埋伏,而后在外又被高顺的刀盾兵追杀十里,仓皇而逃。
现在只能驻军在三十里之外,靠河岸取水,先行定住兵马再想办法,他就算是想要报仇,也看不到营内的状况,森严的守备令他不得不将此地当做攻坚来对待。
大军交战三日。
夏侯惇就已经建功,在白马斩了张郃麾下偏将王动,破军上千击溃其军,同样也是让刘备不得不驻军在外,和张郃等互为掎角,彼此有所照顾,才安置了下来。
中间的大军那是谁都不敢先动,虽然没有一条河隔着,但是平原宽敞这么多日,都没见有探哨来查探,可见两人都是谨慎试探,要等一个消息出来才行。
曹操在等徐臻那边斩了文丑,但袁绍不知在等什么。
徐臻这大半的时间都在主营,好不容易说动了曹操,放他回延津来,顺着河流飘荡而下,到了延津大营安住。
此时文武皆在,探哨得了许多消息,贾诩等着的便是他,一脸的暗喜,在他到来时候就已经一路跟随而进,并且说着此前与文丑交手之情,“今日收到战报看来,文丑不打算再攻,只是将营寨放在了三十里外,堵住了去黎阳的道路,如此咱们不可进军,一样是被困在延津,由此不好进军。”
“若是要突破此地,恐要历经一场恶战,君侯斩文丑之策,怕是不可奏效,他的兵马在靠近山林之处,这是铁了心要拉锯,估计是有人献策,让他顶住延津营地。”
“那就练兵!”徐臻也不和他啰嗦,直接了当的做了长时间驻守的选择,“请黄将军过来,我亲自练兵,将手弩发下去,把弩骑营六千匹战马准备好,等我练好了兵,再去想办法逼他出来作战。”
“如何逼?”
贾诩好奇的问道。
“他不敢进攻,便是怕我,驻守此军,就是等我去攻,恐怕已经是严阵以待在准备巡防了,如此山林之地可奔,倚靠我们三月之内筑下的工事,袭扰。”
徐臻拍了拍手,有战马就是有底气,他这支兵马,甲骑和弩骑绝对都是精锐,而且当真是通过各种巧取豪夺的手段,将曹营的战马重心聚集到了这里,优势其实很大,估计袁绍做梦都想不到,曹操自己的中军战马都只有数千,多是步卒刀盾,却给了徐臻这么多,对他比对自己的儿子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