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是徐伯文一刀刀砍出来的战报!
!”
刘备干脆利落的道,声音振聋发聩。
许攸默然不语。
当然,在过了很久之后,许攸好像是酒醒了,苦笑了一声,对刘备拱手道:“好吧,如今情势十分危急,玄德认为该当如何?我又能做点什么?若是不做,明年之后又该怎样行策?还请皇叔指教。”
“进言!唯有你可进言,在下客卿之人,不可越俎代庖,但若是进军,我三兄弟便可倾力相助,助力扶汉,除曹贼于官渡,下许都救天子!
”
“好!”
许攸坐直了身子,和刘备深深对视,两人双手紧握在一起,神情激动了起来,“我冀州未必会输的,玄德不知我家主公,早在并州秘密训精兵十万,军备精良战马壮硕,造战车白艘,弩箭弓架,投石巨器,都是斥巨资而得,此军备若是运送而来,自不会轻败。”
“然我家主公心思细腻,善于谋算运筹,需一人再进言,方可如此,清河诸人为名士,魏郡不乏智者存,人人所言都可算有理,主公若是听从田丰之言,日后军资巨甚,境内安宁,也可行,只需守住黎阳城,曹军断无寸进便可徒劳无功。”
“所以进军之言,非要有人一起说不可,否则凭我一人分量决计不够。”
刘备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你只管说,若是明公问我,我自会回答。”
“好!”
许攸要的就是这句话,对刘备深深抱拳,鞠躬而拜,如果有刘备说话,反倒是一件好事,主公天性统御,站位极高,一般人的计策难以左右其思索,可偏偏就是客卿于此的刘备,说不定一句话,就可以让他改变看法。
说定了此事,刘备送别了许攸出门去,回到这府邸深院之内,越发感到不安,冀州如果是这等局势,那就文武之心也许不是死一个颜良可以提醒的,非得是大败不可。
以往在求学的时候,不知跟随哪一位名师教导,听得一句话,人教人不会,事教人刻骨。
简单的道理现在就印证在这冀州之中,再来几个刘皇叔,恐怕也唤不醒这些已经开始争名逐利的世家大族之子。
难不成真要等四州分崩离析了,才肯醒悟?!
这个晚上让刘备不得不想起了当初和徐臻短促的会面时,谈论过冀州袁绍,他曾说过若是到了冀州,别说闻达于世立下功勋,能否站稳脚跟都不知,说不定哪日就被人丢到了臭水沟里,而后写下来的计策策论,送到清河某个家族之中,又呈递给袁绍。
这话真不假,到了今日刘备才明白那小子是看得何等的长远,有常人所不能及,且根本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眼光。他当初去投了曹操还真是最好的选择,当然,若是投我的话也同样极好……
如今,平贼不易,但至少可两败俱伤。
若是不可取之,便远走南下,到荆州而投,无论如何如今已与曹操举旗相抗,败也当留有后路,这一个冬日,既要成事又不可无路也,还要再做谋划。
……
官渡大营。
三处渡口都派去了兵马驻守,建立了牢固的三座营房,得益于曹操那一晚上对徐臻的怒骂,此时曹操见到时过数日,依旧还在不断取材搭建营房,生怕辜负了徐臻和夏侯惇两位将军冒死拼来的这一丁点地利,岂能不开心。
于是在这几日探哨出几十里之外,尚且都看不到袁绍兵马身影后,曹操打算带着徐臻以及诸将回许都去,等待来年调换兵马。
三座营地,徐臻将兵马放在了延津渡口驻守,然后留下了几名将军,只和典韦、贾诩、诸葛亮回许都,营地之内有醉饮官渡水的张辽,也有威盖三军的武痴许褚,还有舍生求死换血路的高顺三将,军心依旧很高亢。
年关之后,徐臻等人立刻就会回来。
花费了三日回到许都,曹操车架下来后,拉徐臻去家中见自家父亲,曹嵩之前被陈琳的那一封檄文,气得几次昏厥过去,心中烦闷不已,最近入冬了才稍微忘却些,几年过去老头又老迈了不少,好在也只是虚弱,又或者是人老悲世,所以时常会一个人坐在凉亭看雪。
听宗亲回来说,徐臻和元让在外领军杀了冀州大将颜良,于是心情才好了些许,和徐臻吃了饭,又勉励了几句,顺带给了典韦很多美酒礼物。
回到宅院之后,徐臻在年关之前,总算没了太多政务,于是耗费军资将之前自己所在的衙署改成了一处巨大的高深院落,这个院落在许都南郊之外,靠近陈留。
徐臻在休息了半日之后,三次入朝堂之上,先是汇报了这些年九江、庐江、陈留所得,内政之策,上缴税收入库,又详细禀报了三次战役的战功表,第三次则是将十六万石粮食,送入国库之中,并且向天子申请了三郡之地百姓减免赋税一年,以养民之事,刘协一一应承下来。
三入大殿,每一次都有御史与尚书台陪同,有丞相府校事令在旁而言,第三次的时候,连杨彪都在,他虽身居太尉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