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迁徙!你罪大恶极!
”曹操是一点笑脸也没有,直接开始怒骂,是以很多人都很知趣的退出了军帐之外。
包括典韦在内,本来他打算和曹操顶几句嘴,给徐臻找点面子,诉说一下内心委屈,毕竟这可是立了大功来的,颜良的头颅都还在三军传看呢,等着做了礼盒,恭恭敬敬的送到对面黎阳去,呈袁绍贺新喜,让他年关过得好一些,没想到被徐臻一脚踹在屁股上,把他也推了出来。
于是这一夜,曹操的怒骂声不绝于耳,徐臻的求饶道歉,安心受教的声音也同样清晰可见,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全军的人都知道,君侯如此神威,军中诸将立功拿下官渡、白马、延津三个渡口,但是没有军令照样要挨骂,这等功绩都被冠以一个“将功赎罪”的名头,谁还敢擅离职守。
“君侯尚且如此,我们不守军令必死无疑,巡守巡防不可懈怠,立刻让军中将士守地,建造营寨!”
“取材山林附近便是,渡河时候已经带来了不少辎重,现在全都取来建营,所有人不可再有怨言!如今大战就当做已经起了,年关明年再过!”
“君侯打了胜仗!年关在此处过也是一样,咱气性都小一点,让将军们去劝劝主公,别责罚君侯了,此战胜了可是好事,我去营里和将士们说说……”
各营地的士气军心,在一晚上怒骂之下安定下来,此前埋怨天寒地冻到官渡扎营的兵马,现在也都不说话了,君侯立了大功都进去挨骂了,还要背上戴罪立功的名头,别的人又还有什么可说的。
是以,在后半夜此事全军开始传扬的时候,很多人都自发的领了斧与矿镐去伐木挖石,热火朝天的模样,早已经一扫颓势,不到两个时辰,已经初具规模,营盘比一开始大了不少,建造的拒马与应内支柱,都坚韧细致。
于是在又要一个时辰之后,徐臻和曹操和解,被叫出来给他打了一碗水,还拿了后厨的吃食,重新进了主帐之内。
这一幕,典韦和曹纯看得莫名其妙。
“他们爷俩的关系变化,一直这么快吗?”典韦挠着头问道。
在外同样等待的郭嘉哭笑不得,“爷俩”这个称呼,在这个时候显得极为称合,一骂一闹,一怂一认,两个人就压了十万人的心思,现在全营的人多安定。
“嗯,忠武侯这句话说得对,一直都这么快,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开始有说有笑了。”
“俺说不上来为什么,但确实感觉马上就要消气了。”
典韦感觉很对,虽然说不出个道理来,但他知道若是主公真的动了大怒,要有生命之危,君侯不会把自己踢出来,总不能连个挡命的苦劳都要拒绝吧。
果然,帐中很快就传来了笑声,但是这时候已经没有多少人在周围听着了,此前听到的基本上都已经传令去安定军心了。
“走,咱们进去吧。”
郭嘉背着手先行撩开了门帘,刚进去就看到曹操笑着在喝水,嗓子都已经骂哑了,现在说话也稍微轻了点,两人对视一笑,郭嘉很快走到了徐臻身旁的蒲团上蹲下,冷着脸说道:“校事如今派出去数百名,都是这些年通商的时候,随着百姓流民,以及数队车马一同进入的冀州,分布各地。”
“如今战事一开,他们就如同木楔一样,钉在了冀州之地,此战我料定袁绍将会勃然大怒,在明年开春定然忍不住要来南下来攻打。”
“可在黎阳之外布置数道阻碍埋伏,让他再吃一次亏,此计为敲山震虎也。”
徐臻好奇的看了一眼曹操,见他的表情颇为安定,于是心知这些计策很可能是早就已经商议过了,所以又聆听郭奉孝的计策。
“我们不可主动进攻,只能诱敌而入,伯文要将袁军诱进斜崖谷,只要你去,就可引渡,你可知明年开春之后,若是交战谁会打头阵?”
“文丑。”
徐臻嘴角上扬,这想都不用多想,必然是文丑来报仇,“他和颜良是异姓兄弟,相交极深,必然请战为先锋,再斩文丑,袁绍必定大军亲至。”
“到时候,我们便要历经真正的大战,”郭嘉一只手撑在地上,随意的画了几笔,将地上的泥土当做了图画,很快一副建议的图就呈现了出来,和徐臻笑道:“必须在官渡打,我们虽已渡河却不可冒进,此地形适宜大战,你一看便知。”
徐臻低头看去,官渡这块平原,主战场可以容纳万人,其余分割开来的战场都被山脉所挡,不可行军,若是再进就是平原地带,地方反而会越宽泛,如此一来主战场投入的兵力就会越多。
而这块地势,只能容纳万人,所以袁绍带五百万人来,也要一万一万的投入进来,否则就必须翻山越岭,漫山遍野的攀爬穿脉,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是以,退避三舍到此,再与之交战,而后以地形翻越突袭其后方,袭扰而战,中军就有可能胜!但只是初见,接下来的三个月,我会一直在此查探地形。”
郭嘉清楚的划分了占据地利的打法,可真正到了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