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产军资军备,需要两年之上厉兵秣马准备,青州与并州刚刚到安稳之时,冀州早已是沃野千里,良田百万,何不一等?!”
“主公切莫被许攸这等贪功冒进之人蛊惑,大好局势一败涂地啊!
之前曹操攻伐寿春的时候我们都未曾动手,现在他都已经全副武装在准备与我大战了,却要去触碰其兵锋,这岂不是……愚蠢行径吗?!”
“你说谁贪功冒进?!我这是为了主公着想!若是继续下去,比军备真不一定比得过!”
许攸平日里和田丰虽然是针锋相对,但好歹还保持了些许体面,今日他这一句话,简直是在指着脸骂人了,你当初进的言说要等待江东之战出个结果,我不过就是拓展了几句,进而言之,本就是跟着你的话说,现在怎么还有脸来骂我?!
“我看,是足下才疏学浅,不通兵法,所以不敢交战?看不懂这天下大势?若是真看不懂,我当下就可教导一番!北方幽州距离极远,有二公子镇守足以用数万兵马抵挡外寇,况且现下也没有外敌。而南方刘表与江东孙策,现在估计谁也不会帮!特别是刘表,他当初入荆州之时,联合了太多的士族整治,看似威名镇世,可实则老迈软弱,说话做事难道不听境内士族的话?他说要打,无非也要赌!赌的是什么?是他一动手,会不会也触动了什么计策,和孙策一样被某个将军扬名?!鬼知道徐臻的麾下还有多少奇人异士?至于关外那些诸侯,中原乱则进,中原强则缩。”
“再奇人异士,总是抵不过大军的,我等兵马现在加在一起,可以出兵多少,诸位心中不会没数吧?”
他这话说出来,郭图、沮授、辛评、崔琰等人都不说话,真的要算下来,他们家里要亏掉数万人,这些人背后都是士族,这些年在曹操还没起来的时候,早就已经认定最终一统天下扶汉室正统的是他们家的大将军了,哪怕是幽州还没拿下的时候,都各自有私军养着。
不过这个时候,郭图还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许攸,眼中有些冷芒,心想着你这汝南人跟随倒是挺久,派系也不是光鲜亮丽,当年举事的时候做过两档子可以称之为反叛的事情,都被暗自压了下去,现在要是真想拉所有人的家底出来,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比不过清河人难道还比不过你么。
这冷芒当然也让许攸感受到了,因为不光是郭图,别的人也是冷眼盯着他,都心知肚明他这话的意思,真要倾尽全力一打,那之前这么多年建功立业积攒下来的财富基本上能全被拉出来打得干干净净,在幽州的时候都没能动到他们的老底,现在更加舍不得动了。
结果许攸的下句话果然改了,“若光是咱们军中目前招募的新兵加在一起,足有三十五万,远比曹操人多,即便是再等几年又能如何?无非是到五十万,六十万兵马之数,多出来的人不是精兵也无意义,现在至少也要出兵去夺回两个渡口来,否则让曹军渡过了河岸,建立了军营,还得了了?那黎阳诸位守不守?军心还要不要?没有军心,人心也丧失了,日后募兵还募不募?”
黎阳也就是相当于兖州的濮阳。
这两座城池都是极好的屏障,可以屯兵数万,让十几万兵马寸步难行,所以这些年相距而守,方才能有这等局势,只是这局势的均衡已经被徐臻打破了,黎阳在救援渡口这件事上,意外的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就显得很像是纸老虎一般,现在要挽回军心,还是得想点办法。
这时候,鞠义看了这些文臣数脸之后,仗着败白马的军功直接沉声说道:“现在还说什么军心!?现在是要拿回脸面才是!”
这话才是大实话,一时间所有文武的脸色刷一下全黑了,许攸莫名其妙的看了这手长脚长的东夷半数血统将军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你战功高你随便说。
“鞠义说的是!”
有人直接高呼了一声,寻声望去又是一个威望极高的将军,颜良,还是他,容貌举止最具威严之人也是他,所以在军中威望是最高的,虽然鞠义在幽州有大功,但是真正说话的时候,不如颜良说得上话,主要应该是外貌和仪态,以及气度都更得袁绍喜欢。
“那就出兵,同时檄文再发,以此痛骂曹操再说,”袁绍烦躁的摆了摆手,而后叫众人散去,留下了高览、张郃等将军,这些才是他心中认可的带兵之人,特意嘱托道:“你们也要同样出兵,暗中带本部部曲夺白马渡口,反击要快而隐秘,一定要狠,不可让曹军站住了阵脚!”
“喏!”
当天夜里。
颜良亲自带部曲到黎阳驻军,而且还特意放出了消息,让人以为袁绍只是应对徐臻等兵马突袭,并没有来犯,暗中则是高览和张郃亲自带兵突袭两处。
都被防备下来,白马损失较为惨重,丢了几乎一半,而且筑桥的工事还没有完全落成,所以在身后的兵马并不能立刻就送到,但第二日夏侯惇当即补充兵力,继续驻守,总算是防备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