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请问。”
徐臻面色坦然,因为他知道这里没有刀斧手,没有暗中埋伏的神箭手,没有骑兵在远处等待,就只是问一个问题,所以他还笑着。
“嗯……江东战船为何不可进合肥半步。”
“我军中锻铁,于是废弃的木材与沙石都成包放入水中,以袋装成拦江之物,效法刘横江铁锁横江。”
徐臻这时候才笑起来了,这计策还真是他和贾诩所想,而且是贾诩暗中排布,每日夜间而投,晚上除了徐营的人,其余之人没那么闲,难以发现查探。
而且别人的探哨也决计比不过徐营的将士,贾诩这事儿办得漂亮,这计策根本不显山露水,但这不就来作用了?
“好计策,好计策!”曹操闭着眼睛,都能想象那等场景,到浅滩处,舟楫不可行也,或被拦住被铁栏勾住,只能沦为靶子。
精锐弓手,最想射的就是靶子,因为靶子不会动。
“不过,光凭弓箭手也不可能全部射沉那些战船,还有……元戎弩?”
这是第二个问题。
徐臻点头,道:“不错,元戎弩,而且还有宿铁箭头打造的巨失。”
“宿铁?”曹操眼睛一亮,脸上笑容又多了不少,背着的手已经不再攥紧,放在了两侧,拍了拍徐臻的肩膀道:“那我要问第四个问题。”
“先说第三个。”
徐臻说道。
“第三个问题,你怎么敢断定,张辽的一千八百骑兵,可以马踏逍遥津。”
“就因为他是降将,降将从不与人交流,不与军中将士为伍,但我知道他们很想融入一体,今日之后,他们才会真正脱离降兵降将这个名头,这是我不能为其消除的,即便我每日都和他们一起操练,亲自带新兵与旧部一起演练,都无法消除,张辽立下军令状,其麾下军为张辽如此拼杀,也是为此,将士如此,忠义千古,逍遥津的名声,忠义占得最重!最重要的是,他们也有宿铁刀。”
曹操眯着眼,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这个道理,你我明白,子脩不知能否明白。”
“他迟早会明白,我也是在这三年带兵之时,才逐渐明白什么叫做慈不掌兵的道理,兵士或许将别的看得比命中。”
“主公现在,可以放心大胆的行事了,做任何事可又多了筹码,义士为知己之义而沙场扬名,埋忠骨于地,镇津渡名逍遥。也为主公朝着这宛若泥沼的局势狠狠地噼了一刀。”
徐臻十分笃定,脸上的笑意一直不变。
“嗯!
好!去吧。”
曹操乐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是还有第四个问题吗?”
“没了。”
曹操面露欣慰,胸膛又稍稍挺了起来,摆了摆手朗声道:“去和文远说,逍遥津一战扬名江东,麾下千名将士与死伤将士一同全部封烈,从此再无人称其为并州虎狼,军中也不会有人再说其为降将降卒,无语八百皆为功臣,升校吏,定一人为曲军,论功行赏。”
“多谢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