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子弟英豪多聚,孙伯符虽未君侯,却是承袭其父,我上表天子,请求主公拜为征南如何?”
“但并非是当即便可,四征早已废除,当今诸将皆为杂号,若是重置还需年岁恢复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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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
沉友没想到徐臻居然这么直接了当。
“君侯,是在下鲁莽!在下真不知君侯如此冰清玉洁,用这些财物玷污了君侯之名节!”
他当即匍匐在地,低首表示震颤,同时口中接着说道:“还请君侯治罪,只是沉友斗胆,请君侯定要循方才之言!”
“我江东上下,定然感念君侯之恩德!”
“此事本不是我在做,乃是曹氏大公子子脩。”
徐臻沉声而言,重新走回了位置上,看都不看那些金银珠宝一眼,金刀阔马,身形如松。
让身旁的诸葛亮、典韦、赵云几人都是满脸崇敬。
他当真,面对千万财物,一眼都不会高看!
沉友满脸是汗,被徐臻雄风所震慑,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又是惭愧又是不低微。
此时反倒是自己成了促狭小人,一时间不敢多言,只能听徐臻继续言说。
“而子脩,乃是扬州刺史,你可知此位是何意?”
“沉友不敢妄自揣测!此意乃是令君侯与大公子精诚合作,安定扬州淮南!”
“不错!”徐臻当堂而喝,“你既知晓,那便更加不该以财物来赠我,如此岂不是令我与子脩内中生乱,互有嫌隙吗?!”
“在下该死!”
沉友心里一紧,这,这……
这脾气太大了。
此人是真的宁死也不会毁其节也!
当真大丈夫,光明磊落。
“请君侯恕罪!”
“好,沉友!我只当你不知者不罪!从今往后,至少十年内,不可再与财物赠我!”
沉友愣了一下,十年之后呢?
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另有深意?!
难道十年之内,曹氏要南下江东?!
否则,人之名节岂会用年岁来设限?!
“喏!”
沉友心里多思,但是却也不敢开口去问,只能自己揣测。
但这徐臻的心思他是一点也摸不着,现在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帮还是不帮。
说得我心里好生乱!
徐臻此时沉声道:“此前乃是子脩上奏天子,封赏孙伯符。”
“既然伯符不满意,那我若是再上奏,岂非是驳了曹昂的面子?”
他威严而言,让沉友的心有悬了起来。
“唉,这样吧……”
徐臻忽然语气一松,“我知子脩自己有私商行走,买办材矿等物,既然你们想要,只需促成九江与江东通商便是。”
“是是是!在下一定促成!”
就这点事!?
沉友当即满口答应。
这根本不用经过主公,我都能做主!
士族之中不知多少家业,都可以取材而通商,只是这些年战乱纷飞,没人愿意引商队出来走而已。
既然曹昂也有私商马队,那我们赠予点薄利也并无不可,只要能够令此行完备便是。
“好。”
徐臻说了一句好,然后就不说话了。
正襟危坐,正气凛然。
这模样,让沉友又不得不感慨,伯文不愧廉洁清正之名,这份气度的确是当世少有。
世间岂有他这等人?!
对财物毫无动心之意,甚至深恶痛绝!
而现在,他不说话了。
沉友在等着徐臻做决定。
他现在已经完全明白,徐臻虽然年轻,可气度早已是大将之度,君侯之威,与那些各处称霸的大人物并无不同。
这种人物,每一句话都要深思熟虑,不会让自己说错话。
可偏偏就是这种人物,在这样的场合,说错一百句话,也不会怎么样。
许久之后,徐臻才道:“那你回去吧,无须虚度时辰了。”
“君侯,那我家主公之事——”
“嗯。”
徐臻点了点头。
不再多言,那就会基本按照他所说,等日后再重置四征的时候,定然给我家主公要征东或者征南。
而且,还会再予以县侯。
“多谢,多谢君侯!沉友日后再来拜会,定然不会再以此俗物相污!”
徐臻听了这话眼睛忽然提振了一下,右手想抬起来。
想了想这里人多。
算了。
还是澹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