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曹子脩是个体面人,当初一同作战,先封为侯,再承袭乌程侯,到现在居然也仅此而已!”
“公覆将军,使者何在?”
白须遍及下巴的老将黄盖当即拱手,眨了眨眼道:“已经走了。”
“可惜,”孙策连忙走了出来,拉着他的手道:“为我写一封书信,到九江寿春去,给徐伯文。”
“此事恐怕仍需徐臻帮忙说几句了。”
“公瑾何在?”
“公瑾在曲阿,恐无法立刻到来,王朗留下的兵马,尚且还在未曾剿干净,而且如今水上的水贼同样闹得厉害。”
黄盖语气中气平和,此话让孙策深感身边无人可用,境内士族如今虽不再叛乱袭扰,但却也不肯归附,身边所用之人,无非是张昭等人。
还有自外来投奔的诸葛氏一子。
麾下丹阳人居多。
若是可得当地士族支持,没有天子诏书,一样可以凭借此安定人心。
这一次倒是被曹昂坑了。
“唉!”孙策面色铁青,胡须耸动,似颇为愤怒,“此次,所托非人。”
“曹昂如此行事,日后就休怪我夺其城池,与之交战了。”
砰!
他说到情绪激动处,又拍打了一下堂内立柱。
发出沉闷之声。
“最重要的是,我等还在苦苦等待天子诏书,他们却又取功扬名!特别是徐臻,擒吕布而声名远播,日后恐怕又可壮大数倍之众!令人心寒!”
孙策腮帮子颤抖了几下,忽而极怒,难以忍受。
当初一起争夺庐江,也是被徐臻抢先一步。
现在又是,他过得好!我却还在受士族非议之苦!
于是,黄盖走后,孙策没有周瑜在身边,又尚且还未曾娶妻,自然此事也不可说与母亲、小弟听。
只能一个人在正堂生闷气。
而且是越想越气,最后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
愤怒了一整天。
决定和江东步氏、谢氏联姻,令周瑜从中牵线,先笼络一方士族在麾下,在逐步击破,真正稳固民心。
同时,还写了一份较为责备的话,让人送到九江去给徐臻告状!
你看这个曹子脩!太不像话了!
答应人家的事!
“唉!”
……
“子脩!”
寿春城外。
曹昂路过主帐门口。
徐臻笑眯眯的叫住了他,正蹲在主帐前的红毯上,门外左右两名宿卫都站得笔直,仿佛没看到曹昂一般平视前方。
“兄长!何事?”
曹昂有点胆寒,但是又不敢不应。
只因徐臻的表情,眯缝着眼笑的,笑的时候嘴角上扬,很和善。
但是和善里面又仿佛暗藏狡黠。
“来,我带你看个好东西。”
徐臻拉住了他的手,从主帐门外进去。
在桉牍上摆放了一个武器架。
架子上,是斜放着的长刀虎琉璃,乍看之下,有寒光流转,赏心悦目。
其纹路工艺,当世少有,一看便是能工巧匠所用。
“兄长这是……”
“给你的,”徐臻笑得很和蔼,眼神之中全是关爱。
“真的?”
曹昂当即愣住,“可我不用长刀……”
“不可,宝刀配公子!”徐臻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神情郑重无比,“你身为嫡长子,若是没有长刀相配,日后上战场威风如何彰显?”
“就凭几把剑吗?自然是不行的。”
“剑为兵中君子,刀为兵中之,霸!”
他的声线,抑扬顿挫。
让曹昂顿时心中一惊。
“兄长,可是有何所求?”
“没有!想多了。”
徐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曹昂不要太过多心,“多疑不好,跟谁学的这么多疑,真是。”
曹昂:“……”
“你是谁?你是我大舅子!”
“铜铁不够了……搞点铜铁。”徐臻说到这,自己也绷不住了,面色恢复了正常,颇为苦恼。
曹昂:“……”
“兄长,若是缺什么你就直说,军中之事我断然不会有任何推脱。”
曹昂规劝了几句,而后反手拍了拍徐臻的手背。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见外。”
“铜铁,我自会让人运送而来,不过的确也不多了,冀州如今逐渐减少了商道,只在四州之地通行,矿产几乎都是士族、将军之家占据,大部分乃是袁绍亲自派人挖取,取材用于冶铁炼器。”
“在大肆建造军备。”
此时的曹昂,说起这件事来,反倒深深的叹了口气,“相比之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