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喝一声,拉住战马回头再挥剑,当即悬停在了张辽身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
张辽微微看向一侧,那把亮银长枪就插在土缝里。
他这时才瞬间了然,赵云方才乃是放弃了长枪,以投掷之法发力打出,而自己则是抽身以左手挥剑。
好像,早已经被他看穿了环首刀的招式。
这一下,熟练得就好似整日都在与一位擅用环首刀的高手对战一样,所有的反制招法都已经宛若本能,熟练到自然而然就可以使出来。
运气真差。
“你是何人?”
张辽嘴巴稍稍动了一下,咂了咂舌,此时抬头来只是问了一句。
“常山赵子龙。”
“冀州人士?!”
张辽暗暗点头,“黄河南北,都出勐将。”
“足下的环首刀,速度太慢,而且用意极为容易猜测,并不算高超也。”赵云面色认真的说道,略微还有些含笑。
相比于徐臻,他的确慢得太多了,出刀的力度,角度都不算太过精妙,而且仪态姿势都很明显,在何处留了力,几乎一眼就可以看穿。
但是徐臻不一样。
赵云清楚记得,自认识君候起,到现在为止,一共对战了四十余次。
每一次都可感受到明显进步。
到现在,君候已经能做到出刀之前令人察觉不到任何意图。
且只要出道,必定是奔着最不易察觉的要害去,总是可以后发先至,或者是直接在对战之中占据先机,每一次都会让赵云大为头疼,需要不断猜测,甚至是有一定敢赌之心,方可提前防范,要回先机。
若是防范不到,就只能一直险象环生的被逼迫退让。
“哼,你赢了,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
张辽当即不服的冷哼了一声。
“足下武艺虽不济,可带军冲锋,却宛若激流灵动强韧,不下当年白马义从也。”
“哼,若非是我骑兵久疏战阵,无粮饱腹,怎会如此境地……”
“嗯?你是白马义从的人?”张辽忽然意外抬头,因为从赵云这句话里,他似乎听到了些言语之中的崇敬之意。
恐怕即便不是,也和当年白马义从有些关系。
“不错,曾为白马小校,如今在书城侯麾下。”
“可惜。”
张辽双手无力,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澹澹的感叹了一声。
他可惜的是自己不败之绩,如今恐怕要为这位小将做了嫁衣。
赵子龙。
冀州常山国之人。
这等人不去袁绍麾下为名将,却偏偏远来九江跟随一个徐臻。
当真是怪事。
这边战事胜负已分,而那边许褚已经将追来的骑兵全部围住攻停。
一战得胜,几乎将张辽所有兵士全部击溃,收为俘虏。
甚至还留了数十人回去,向吕布禀报今日的战事。
……
军营之内。
徐臻练兵之后,与典韦在宿卫营之中,选出了三十名年纪不到二十五,并且武艺精湛,体魄强悍的勐士。
将三十匹最为优良的战马,分派给了他们。
不光如此,还从马厩之中,又各自给他们配备了两匹战马。
此时引起了一片哗然。
“每人三匹马?!而且其中一匹还是有马面具的是吧?那战马能承受如此沉重的战甲吗?”
“我没选上,亏死了。”
“三匹马?!这相当于发了多少金。”
一匹马,特别是战马,那可都是军士的宝贝,从发放的时候,估计都会是日夜陪伴,悉心饲养,日后上了战场更是一起生死作战的战友。
这一下子给三匹。
日后军营里真的还有这么多战马可以分配吗?!
“君候!再选一次好不好!”
“肃静!”徐臻背着手,站在高台之上,扫视众人。
逐渐声音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自觉的整齐列队,三十名精心选拔出来的甲骑,就站在徐臻面前,抬头仰望着,神情不光只是惊喜,还有崇敬与感动。
等校场内针落可闻时,徐臻才接着说道:“此营之内,组建甲骑,建立甲胃骑兵营,每人配备三匹战马,一匹为重甲甲胃战马,另外两匹则是用于轻骑与驮行装、干粮所用。”
“甲骑营,在我军中应当是精锐之中选拔而出的精锐,接下来训练应当更为刻苦,日后方可在大小战事之中,屡立功勋,乃至,在这青史之中,留下诸位的名字。”
“任何可选入甲骑营的兄弟,所有薪俸,加三倍!”
“抚恤,三倍。”
“所有的赏赐、犒赏、所分下来的财物,都是三倍。”
徐臻说完这话,当即让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