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之内。”
“今夜吗?”曹昂的脸上露出了错愕的神情,今日已经忙碌整个白天了。
“不错,孔明已经在那边了,子脩,不可如此浅尝辄止,”徐臻认真的说道。
“尽心为民,应当舍去休憩,不辞辛劳,废寝忘食矣,如何能够休息?”
“好吧,我这就随兄长去吃饭。”
曹昂看了看整个排列的队伍,乌泱乌泱的百姓流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期盼。
这是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过惠政了,正如已经干涸了很久的土地,如今好不容易下起了一场雨,又怎么舍得就这样短暂的结束。
徐臻重重点头,颇为肯定的伸手搭在他的肩头上,“唯有此刻真正安置了所有民心,我们才能更放心的回去。”
“接下来,数年之内我们都要在许都为政,从陈留到九江,以快马而送,传以政令,或举荐官吏代理之。”
“可所有的惠政与民意,都要在此刻亲自过问,接下来还有很就要忙,子脩你记住,这也是行军打仗。”
曹昂神态忽而凝重了许多,觉得肩膀上也有重压之感,颇为受教的深鞠一躬。
再起来时,脸色也变得坚毅起来。
徐臻看到这样的眼神,顿时就放心了。
语重心长的宽慰道:“自古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子脩不可因一时之难,而感到困惑,等你真正获得民心所向时,会为了今日而感动。”
而且,也可以陪着我刷了,不然我一个人嗷嗷刷,容易晚上睡觉被主公梦游过来斩了。
“多些兄长教诲!”
曹昂大为感动,再次与徐臻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
一连十六日。
徐臻与曹昂不曾离去,始终在东南流民营率领将士放粮。
砍伐树木打造简易的房屋,供流民御寒取暖,集聚居住。
期间,曹操偷偷又来看过几次,听闻了百姓之言,对曹昂交口称赞,甚至感动不已。
不少老者,将家中所藏赠予曹操,为的是感恩其子曹昂为百姓所做贡献。
他救下了数万人的性命。
而每一次曹操偷偷来看,都可以见到曹昂在泥土之中,将手脚衣袖都卷起,双手持斧伐木做屋,令百姓安居。
每每看到这些,心里虽然略有心疼,可是却也有暖意,真正看到了儿子在徐臻身上学到了事必躬亲、身体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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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诚恳俯首,甘为百姓愿的姿态,让曹昂平添了不知多少魅力。
好几次,曹操都带着失神的笑容,在远处观望,看得十分欣慰,好似他不是父亲,是姨母一般。
于是,在一次商议之后,曹操将九江完全交由徐臻来治理,让他再兼任九江太守,让儿子曹昂做扬州刺史。
刺史不过八百石,太守为两千石,不过两人若是有事便可互相商议,讨论而言便可得。
这个刺史,也算是代位,所实行的职权和徐臻不同,曹昂相当于有监察权,和进谏职责。
徐臻则是内政治理,军师军备等,至于扬州其他地界,孙策估计并不会鸟这道诏书。
他治下打下来的扬州诸郡,估计依旧还会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而了解了曹昂与徐臻这段时日的劳苦之后,没有人会再有所反对,他们的功绩不低,于此战之中奇功屡立,并且千里南下夺庐江,得了不少士族拥戴。
曹昂守舒城,徐臻斩刘勋。
直接发起了最终的决战,让袁术没有半点还转之余地。
只能被迫陷入大战,发起点的这个战机,也是曹昂等人所寻到。
自然,悠悠众口也不得言,多是信服此事,收拾军备准备回去再论功行赏。
……
深秋之后。
大军准备回许都。
袁术虽未曾找到,却在各处要道乃至是河边的渡口都已经做好了防备,一旦他从躲藏之地出来,就可以得到踪迹情报。
若是不出来,当今世上也不会再有袁术这个人,真正的冢中枯骨也。
前军整备,先锋军已经上前开路,遇水搭桥,逢林伐木,为中军清扫路途之障碍,查探道路是否有埋伏。
曹操所在中军,今日也要开拔,五千虎贲宿卫内,为曹操打造了全新的车驾,以厚实的铁铸相边,极为稳固。
而他在回城之际,直接将刘备叫到了车驾之前。
此时的刘备,还是一身灰色的素衣,翠绿色的布带扎于腰上,节俭而朴素。
头上未曾戴冠,只是一个草标将头发盘起,胡须长了不少未曾搭理,显得略微憔悴。
“呵呵呵,玄德,我记得你最喜欢美衣华服,怎么这件衣裳穿了这么久,还在穿?”
“噢,那是年少无知,”刘备苦涩一笑,拱手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