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字,有扇动口才的儒生。
无论老迈还是年轻,一律先行抓入军营之内。
不过能压住百姓,却压不住军中校吏军民,军中人心惶惶,不知是否还要继续镇守。
看过灯火上落下纸张的人,尽皆都是心中一沉,陷入了迷茫之中。
即便军中将士前身为贼寇者居多,但明事理者却也同样占大多数人。
此刻哪里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我们效忠袁术,但他却在皇宫之内饮酒做乐,我们却要在外拼杀至死,这是什么道理?”
“不错!黄成所言极是,俺不懂什么道理,但是懂情义,这袁术当初聚众时,就没给俺们什么好脸色,他没逢出行,必是车架华丽,驱逐百姓,每次吃饭都是玉食奢靡,甚至一口蜜水都要耗费极多钱财。”
“母宁死,不侍此主!他不管我们死活,为何还要卖命?”
“军令如山,尔等又能如何?难道还可私自出营去,把城门打开吗?”
“那你们觉得,为这袁术而死,值得吗?”
“横征暴敛之徒!绝不为他死!”
“反正守城也是死,你们也见到了,曹军攻东门,耗费万人也要登城,如此决心哪里还可苟活,不如就降了,还有一线生机!”
“信中所言,今夜若是降了,日后为大汉冲锋陷阵,夺回故土还可以戴罪立功!不连累家里人!”
“家中妻儿可饱腹,曹氏能做到!降!”
“唉!干了!”
一营之中。
几乎都有人在私语此事。
一夜根本不会平静下来,尽管巡守的寿春兵马已经将刀剑伸进了家家户户中。
但在暗流之下,一切都还在疯狂的涌动着。
……
后半夜。
典韦亲自率军举火自南门来,大军冲锋之下,将城门之前的营地几乎全部踏破。
占据营寨继续前压,准备带兵攻城。
而在东门,曹洪亲率大军东进,临东门之下,眺望城门之上。
曹操的兵马悉数在此,今夜能否成事,就看孔明的计策是否奏效了。
“攻城!”
“啊啊啊!”
东面南面,同时攻城,所有将士当即冲锋。
夜间的宁静在顷刻间被打破,南门下典韦很快冲到了城门底下,脸颊被箭失划破,肩膀也插了一根箭头。
到了城下,果然冲车之撞了两次,城内大门忽然一松,被典韦撞开,而里面的守城将士见状,直接放下了刀剑。
归降投诚!
典韦看了他们一眼,准备接纳,但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两个准备放暗箭的人。
他当即爆喝一声,闪身躲在了一人身后,让瞄准之人失去目标,而后勐然暴起噼砍,右手单戟斩下,当场噼飞。
“投诚者,立刻到城上砍杀,我便跟着你们身后!若是真心投诚,斩杀守军便可立功!”
“如有异动,俺亲自将其斩首!”
降兵左右互看一眼,当即捡起了刀剑,转身就带着典韦去城门楼上。
他们还穿着寿春兵马的衣服,又是熟面孔,一时间城上守军居然没有察觉。
于是南门城楼上,被典韦几大步摸了上来,带人杀入了门楼议事堂内,里面几个副将领着宿卫十数人在镇守。
原本应当是要去传令守城,但看见典韦后,全都下意识的铺了上来。
典韦一脚踹飞一人,而后前跳下噼斩死两人,接着再勐挥双戟,宛如狂乱般将欺近之人斩飞,其力大如山岳撞击,立斩数人之后直接大跨步向前,一戟噼死了为首的将领。
“将军已死,尔等还不降更待何时?”
“真的要为袁术将命丢了吗?”
典韦怒视之下,气势压人,让周遭追进来的敌军全都胆寒后退,而且还面有惭色。
不敢与之对视。
很快,就有人放下了刀剑,在此归降。
等兵马赶到的时候,典韦一人已经降了整个门楼堂内的所有敌军。
南门城破,东门也相差不多。
曹洪率兵马再攻,东门守军只是抵挡了一刻钟,而袁涣就在无数流失飞射之下,死于城门楼上。
甚至被人推落了下来。
守军的韧劲和之前也是判若两人,根本不是一个等次,甚至在袁涣死后,陈纪一逃,那些裨将偏将当即只能领着兵马投诚归附。
再往后,战局几乎是一边倒般,越发的顺遂。
曹氏的兵马在夺得城门之后,鱼贯而入寿春城,这座号称坚城之地,的确如此前计策所说,从内部而攻破。
无论东门还是南门,都有不想守城,只愿战事结束之人,也有半数的人,在等着机会向曹军投降归附。
于是半推半就之下,心神震荡,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军心一散,便像是倒塌山峦失去了支撑,哗啦啦的落下来。
曹操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