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联盟之后,袁绍十分敏锐分析天下大势,占据了极为重要的北方冀州,得清河、魏郡多少贤才。
可若是要论出身,袁术才是嫡子,在袁氏一门之中更是根正苗红,那些原本拥立在袁绍身旁之人,更应该支持袁术才是。
偏偏都没有一人愿意如此,又该如何?
这是袁术心中之事,阎象一直了然,但是却无法劝其看澹。
阎象才一直认为是自己的职责。
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如今被袁术驱走,阎象已经明白,寿春绝对不是久守之地。
人心沦丧,如何能守住城郭!?
他慨然感叹之下,落寞转身离去。
而袁术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是还在微醺醉意之中,还是所做的梦并没有醒,对着阎象的背影嘿然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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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明年曹操兵马退去,朕重振江南四十万众,这些如今反朕之人,当一一受诛,那时再来求饶,朕可一个都不赦!”
袁术嘴似乎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自顾自呢喃自语,不过这些话并没有别人听见,远处的嫔妃互相拥抱着躲在远处看到此幕,都只能见他的嘴唇在蠕动。
却听不见说的什么,心里自然感觉担忧恐慌。
这位陛下看来是已经有些发疯了,只盼日后若是朝堂稳固,这些女子可免于战祸斩杀。
如今也只好假意陪同,先行保命。
……
城内。
一连三日,曹军接连勐攻东城,城外的曹军何止是两万余众,至少投入了五六万兵马,不断冲锋上城门,甚至有盾兵护送其到城门脚下,挖掘而进。
如此多日之下,将东门已经破坏得差不多了。
守城将士只能用人命堆在城墙之上,而后投掷巨石和断木,用大刀砍加长嫁接的云梯。
日夜奋战足三日。
曹洪发现,所遇到的阻碍的确很顽强坚韧,依旧攻不下来。
可投石车砸坏的城墙已经不断坍圮,整个墙面都是无比破败,城门头上人虽多,可一定能攻下。
“将军!撤军吧,咱们兵马又折损了五千人了!”
“不能撤!马上就要攻下了!”
曹洪拍打着刀剑,呼喝兵马持云梯再攻,同时让后方投石车上准备换上火油,点燃火焰再投砸城墙。
如此军令下,所有将士又再次攻去,根本不敢有半点迟滞,是以又再一次进攻了一个时辰。
副将已经顶不住了。
他们的宿卫统帅都已经带兵冲了三次,皆被箭失打回,可箭雨已经小了很多,稀疏而落。
“再坚持,咱们很快就可以攻破东门了!”
“不行啊!子廉,这兵马耗损太大了,若是继续攻下去,你的部署恐怕要死伤大半!”
“袁涣恐怕已经是将所有的兵力都调集到东门来守了,如此一座大城,咱们三次登上城门,三次都被攻退了!”
“城门也破过两次,不都是被修复了吗?敌军心志还未散,如何能成!”
曹洪如今早已经杀红了眼,倒不是为了即将到手的功绩,而是为了真正能站位脚跟!
曹仁有大军统帅,功绩随时都可以立,元让驻守濮阳多年无事,防范北方袁绍兵马,同样也是劳苦功高。
曹子和就更不必说了,他手握虎豹骑大军,早已是百战百胜之兵!日后功绩当然在他之上,甚至可直追子孝、元让两人。
自己若是再不奋起,身为曹操同族之中亲属关系较近的宗亲将军,反倒要丢人了。
为了这面子,他也不可后退,一定要再进军,将寿春拿下来。
是以,其实这里攻城的兵马,有很多都是曹休和曹真的。
还有曹仁那也借了不少兵来,就是为了能够在三日之内攻下东城,这些兵马调遣,其实曹操都看在眼里,不过却一一默许。
只是,到现在都还没攻下。
寿春内的敌军,的确比他们想象中的要更加顽强。
“那不行啊!”
曹洪气得直发抖,双手捏紧,右手持剑再举过头顶,呼喝继续进攻。
此刻,在远处高楼上的曹操,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与郭嘉正背着手远眺战场之上。
高高的东门仿佛无法逾越的天堑,阻隔了曹军立功的这最后一步,的确令人心中难受。
可疲惫与恐惧,也是肉眼可见的在守军之中蔓延。
此时,曹操忽然伸出双手,撑住了高台的栏杆,长叹了口气,“奉孝。”
“主公可是要下令撤军?”
“不错,撤军吧,子廉已经做得够多了,若是再死下去,就要影响我军中士气了。”
“折损两万余人,换寿春军民胆寒,此后就交给徐伯文的计策了,若是不成,再大军掘进,勐攻寿春。”
郭嘉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