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中,都是不可忘却的厚恩,一时间竟然有些烦躁起来。
“唉!”
黄忠只是重重叹一口气,也不做声,到百步点上取了一架弓,而后分别用四根手指曲拳,以拳背三凹处夹住了三根箭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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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呈长弓,微微捏紧弓失尾端,于是箭头便调转了方向,呈扇面曲线。
他的右手手指很壮实,而且粗糙皮厚,光是小拇指估计都要比徐臻的中指粗,这应当是日夜练习出来的。
此刻,黄忠拉箭的姿态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横拉长弓射三箭,神情怒目圆瞪,嗖一声出去,箭失如流光。
中间射在草人面门正中,而两侧的箭失则是在相隔不远的草人身上,都有偏移。
可以说并不准,但是依旧可以射中目标。
这一手,又让整个营地之人陷入了沉默。
黄忠虚目远远的看了一眼,见三箭都中,也松了口气,对徐臻拱手道:“君侯,武夫文治,皆有其道,道道宛若无尽坦途,终一生不可达其尽头,是以所学依旧需精进。”
“黄某虽有箭无虚发之虚名,但也无法做到尽善尽美。”
“若是一心射三箭,同样也只有一箭能正中靶向,心思越是分散,就越是动摇,所掌箭失就越发的不坚定。”
“如此,便会脱靶!”
“黄某十分想跟随君侯麾下,南征北战,建立功名以报君侯之恩情,然便如射箭一般,若是心思动摇,如何能百发百中?”
“黄某汗颜,想跟随而又不得入,纠结至此,烦闷不已!”
徐臻当即道:“既如此,我便也直言不讳了。”
“将军既有心,伯文自应当招揽,古有为将者,为何弃主而去?一为不得赏识重任,郁郁不得志,故而远走;二为恩情报尽,因此缘尽于此。”
“将军家卷之中,最重无非黄叙一人,便在此地。”
“将军应回去报恩刘表,若是真的恩情将尽而又心灰意冷,只管辞官而走,再来相见便是。”
“当真?”
黄忠表情凝重,神情颇为复杂的问道。
同时心里也在想,若是刘表因此一直重用,让他身兼要职,日后沙场为敌又该如何?
“当真!”徐臻自信满满的笑着。
而且,他心里明白黄忠定然得不到重用的,而且日后会沦为一名守关将军,在长沙郡之下,虽资历很老,受人尊敬,但名声却不得显也。
不出两年,必定会心灰意冷,而其子若是能救,黄忠定会再来。
若是其子最终无力回天,黄忠别无可恋,最终所念的便只有在庐江这里的恩情。
以他的为人,将情义看得如此重要,也会来跟随身后,待恩情还尽之后,再了却此生。
“好!如此,黄某心中也算安定了!”
“若是日后能报君侯赏识之恩,必然赴汤蹈火!”
“呵呵呵。”
徐臻伸出双手,两人彼此握住臂弯,重重的拍了一下。
……
一连十日,黄忠与徐臻同射。
军中将士无不受其指点,日夜操练,废寝忘食。
每每用食之后,立刻到校场张弓搭箭,若是体力耗尽,则会休息片刻。
而徐臻,也收到了边境关隘传来的消息,袁术大将刘勋,将兵马自寿春领出,南下集结在合肥。
以威胁舒城。
徐臻日夜练习,知晓消息之后,只是加紧布防,但兵马还未曾有动。
在众将眼中,这一次的君侯,似乎比以往更加沉得住气,不曾慌忙迎敌,好像并不把刘勋放在眼中。
也并没有将袁术看成劲敌。
是夜。
徐臻在一百五十步外,再试草人。
在眼中,草人目标极小,宛若一根木桩。
而且今日的风速较大,不利于平射。
徐臻弓步拉弓,后压而下,微微抬高了角度,崩然放弦。
彭嗡嗡一连串闷响,弓弦激烈抖动,而箭失离弦飞出,偏移之后在极小的抛物线下,极快的速度画出一个微弱的弧线。
直接射中了草人。
射在胸膛之处。
若是这草人有盔甲,可保命不死,甚至运气好当毫发无伤。
不过,却也足够让人惊叹。
整个校场之上,所有将士全都鸦雀无声,没人再兴奋大喊,也没有人感慨。
二十一日。
他真的做到了。
君侯二十一日的日夜操练,居然真的可做到在一百五十步之外射中目标,而且绝不是懵的。
这一箭,连黄忠都不得不惊叹。
堪称当世奇才也!
内政,军事都不堪称一流,而他自己个人的武艺也是如此精悍。
如此全才魅力无穷,品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