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如今逐渐声名鹊起的如刑道荣、文聘、魏延、霍峻等人。
黄忠都不放在眼里,但却也知这些人各有所长。
黄祖麾下贼首甘宁,更是不曾见过。
而此时,这位年轻的白袍小将,居然说得出这种话,很显然是不通弓术。
光是张弓搭箭的姿势与射箭时的稳固,都要学多年。
十日便可逐渐精进,徐臻岂不是全才了?
“绝无此种可能,小将军莫要胡乱吹嘘。”
黄忠略微有些不服的说道,而后狠狠地叹了口气,对徐臻再次抱拳,“君侯,若是真无所求,某去之有愧,无论能否医治我儿,此次都该言谢。”
“这样吧,既然君侯好射术之道,我可为君侯指点十日,再行离去,算是令某消除心中愧疚之感。”
“好,好,都寻将军所言,将军若是觉得如此安心,那便这样吧,反正令郎若是可医治,也并非是一日可治好。”
片刻后。
到了后勤辎重营。
徐臻叫赵云进去请见。
结果他很快就折返回来了,对徐臻抱拳,面色颇为尴尬的道:“先生说……不见。”
“啧。”
这小老头。
还记仇呢。
徐臻和黄忠对视了一眼,黄忠当即就急了,大喊道:“先生!在下黄忠,本是荆州中郎将,寻先生踪迹已经三年有余,未曾得见也!”
“请先生一定施救!”
“我儿之病,数位名医都曾看过,皆言非华佗不可治也!”
“还请先生,秉治病救人之心,摒弃阵营之见,救救我儿!”
说话间,徐臻直接进了院子内,也朗声道:“先生,救人要紧啊!那劁——”
话音未落,帐门扑一声开了,华佗抬起手走出来,对许臻道:“君侯切莫多言!老朽看看便是。”
“诶,好嘞。”
“老朽真是欠你的。”
徐臻拱手而下,脸上带笑。
……
深夜,几人在华佗的军帐内等待。
一个年轻人在卧榻上躺着,华佗观察,问切了很久。
而后表情逐渐复杂起来,“此乃是天生亏虚之疾,本元流失,难以固守,药物食材皆不可入其体,至多一年令郎便会逐步力竭。”
“是以,此非一日可治愈之病。”
黄忠当即单膝跪地,郑重抱拳,道:“先生可有办法?”
“有,只能试一试。”
华佗看了一眼徐臻。
刚好徐臻也在看他。
于是华佗当即略微嫌弃的转向别处,叹道:“古之仙者,为导引之事,以求难老。吾有一术名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
“此法便是转为养气健体。”
听到这,徐臻也白了一眼华佗逐步背手走远的背影,顿时恍然。
怪不得瞪我,搞了半天是要说五禽戏。
主要是这个徐臻也会,却不是和华佗学的,不知道他拿学来的,动作要领都要更简化标准,甚至还懂一套什么,太极拳。
搞得华佗都有点不自信了。
“如此就可好?”
黄忠眉头一挑,颇为期待的问道。
“并非如此,”华佗转身而来,脸上表情依旧没有多少轻松之色,“还需定期辅以药物,某些疑难杂症之中,也有类似需要固本培元之药,能对令郎病情起到些许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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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补,加上日夜修习五禽戏,再者还需控制吃食,至少要数月之久,方可看效用,若是令郎病情继续恶化,本元持续流失,恐怕便无力回天也。”
“这……”黄忠的表情登时绝望,而且眼中泛起了光雾,烛火倒映其中不断飘摇闪动,让人心疼。
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都还不能下定论,仍需再等许久。
这一次来,还只是见到了华佗先生,并且得到了一点希望。
真正能否救活,还需在数月之后。
“父亲。”
此刻,床榻上的黄叙忽而开口,声音颇为虚弱,对黄忠笑了笑,接着缓慢道:“多年,辛苦。”
“如今有望,如何还忧愁?”
“儿……”
“此当高兴也。”
黄叙咳嗽了两声,今日他十分虚弱,主要是因为舟车劳顿,加上睡得并不好。
平日里还是可以下床走动,只是身体很虚弱,时常容易晕倒而已。
“父亲心愿,便是儿可得生,儿自当随华佗先生医治,若是可好,也应当服侍先生以报恩。”
“当是,当是……”
黄忠眼中已经泛出泪花,儿子如此聪慧通透,若是可活日后必然有所作为,但现在黄忠根本不想他有多少作为,只希望能健康活下去。
至少要走到自己后面才行。
想到这,他马上一把擦掉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