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徐臻。
数日通行,庐江到下邳也不过近乎千里路程,单骑沿着大道而行,四日便送达了曹操的手中,于是在正堂之上,当场
“伯文此次,劝我切莫再攻吕布,而是将其围住,逐步蚕食周边之地,防备吕布突袭劫粮,在数月之后,他将会粮食殆尽,而袁术贪婪无道,为人毫无仁德义气可言,或许也不会给吕布多少粮食。”
这话一出,郭嘉和程昱当即点头。
程昱笑道:“我们粮食足备,自然可打这等,徐徐推进,步步为营之法,我们越是稳固,吕布就越是着急,在下附议。”
郭嘉背着手,皱眉道:“但,拖得越久,怕的便是后方有顾虑。”
“在下敢断言袁绍今年不会回来,他在幽州局势大好,自也是不甘心放过,定然会在今年压垮公孙瓒,占据幽州。”
“取幽州要一年,稳固幽州必然也要一年以上,况且幽州边境还有许多马背异族,都要让其安分,可若是他忽而得谋士之言,或许会南下试探。”
“何等谋士,能说得动他?”曹操挑眉看向郭嘉。
“袁绍麾下谋士,许攸、沮君等人多是主战一派,而且许攸行策好赌,往往能得利。”
郭嘉说到这,不知为何又轻笑了起来,道:“不光如此,主公还要小心一事。”
“何事?”
“许都之内。”
郭嘉笑归笑,但脸上却多是对自己想到隐患之后的狂喜,仿佛是纯粹乐在其中一般,每每苦思突而得知,总会有所欣然。
“在下忽然想道,许都之内诸臣虽无法左右占据,但却能书信暗通袁绍,譬如太尉与袁绍便是姻亲,太傅和清河多有来往,如此私信相通并不算异事。”
“又或者,董承等人暗中还可多做排布,若是给他们时间太多,也许会防范不住,校事虽如一张大网,可主公应知,网已有空缺之处,总有泥鱼可灵活穿梭,岂有万全之理?”
曹操微微点头。
程昱表情凝重的思索着,这些话,他心中倒是也想到了,可暗中观曹操的表情,是打算夸赞徐臻并且从之。
所以才立刻附议,没想到郭嘉居然真的直言不讳,将这些隐患全都摆在了明面上。
“奉孝可有解决之法?”
程昱诚恳的问道,既然你说了,那就说个办法出来。
不要只是说隐患。
“没有!”
郭嘉挺身而言。
让程昱愣了片刻,又多看了他几眼,很想再问一句,说的是没有是吧?
没有办法为何能如此理直气壮,乃至还颇为骄傲?
“世间岂有好处皆占之理?为谋者便是将患处皆明,令主公可思索抉择,商讨选其轻者,徐伯文之计,稳固谨慎,携大势相逼,观吕、袁相斗,我等可坐得其利。”
“吕布要么愤而攻袁,要么愤而攻曹,或者是索性直接投曹同攻,除此之外,断不可久持,偏偏就在于,不知吕布这份心思,能坚守多久。”
曹操眯着眼踱步许久,来回思索片刻,走到郭嘉面前站定,道:“奉孝所言,意思便是可听伯文之言行军,但也要寻其战机,果断出击。”
“不错!”
郭嘉眼睛一亮,仿佛名驹得主一般,表情大为畅快。
果然,主公深知我心。
“正该如此!”
“呵呵呵!”
曹操当即伸出手给他理了理胸襟,沉声道:“好,我听奉孝之言。”
虽然本就打算如此。
“就看袁术,给不给这个机会了。”
……
庐江,皖县。
徐臻娶了两女之后,纳入衙署之内。
略微操办了些许,于是在院中而住。
如此安定人心后,他发现果然有好处,倒不是说两女音律真可以让他通达,而是在休憩之余,大乔、小乔二美若是弹琴助兴,可令心情舒畅。
休息时候居然恢复更好,思维也更加通达。
吓得徐臻不敢多待,因为恢复太快了会断掉如今坚持的状态,是以当即断琴声而取床帏帷帐,直至轻扶桌桉,似微醺而出。
除此之外,近十来日都陆续有谋士来投。
虽不是江东名士,但的确有治理江南水乡的独特策略,安抚百姓的小律进献,成书简三扎送入衙署,让徐臻和贾诩都颇为满意。
这还只是一人之计,而宛若舒县、皖县的才俊,都各自不断有策论送上来,后面才明白,是乔玄在背后相助。
他虽不是隐士之中十分出色的人,但资历不低,年纪较大,多年人脉都在庐江、九江、丹阳等地,乃至在江东也有些许曾结交过的友人。
是以,二女既然嫁了徐臻,乔玄当然要尽力辅左,而且他似乎也看懂了某些局势,在为徐臻丰沛羽翼。
无论他要不要,庐江一地的官吏才俊,若是有值得信赖之人,徐臻都可以任用,日后这些人都会铭记举荐入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