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陈宫当即大笑,拍打着吕布的后背道:“温侯直管选一女子认为义女送去给袁术便是。”
“他若是本就有心害温侯,此姻亲是否可成根本不会在意,让若是不害温侯,日后再解释也同样能说得通,到时候若是温侯有徐州在手,袁术自然要倚重,不敢随意交恶。”
“所言甚是。”
吕布深吸一口气,有陈宫的这些话,他才算是真的放心,而今日幸好与陈公台再商议了一次,又重新划定了行军路线,否则自己很可能会沦为袁术的马前卒。
麾下兵马多善作战,悍不畏死,宛若高顺、魏续等人,都是勇勐先登之辈,攻城掠地不在话下,但也极可能会因此而战死。
张辽为大将之才,率骑军最为迅勐,进退有度,难以撼动。
但攻坚之战,并非骑军擅长,所以也不可强行为之,若是和之前一般,急不可耐行军在前,与袁术所给的六万兵马率先而攻……
后果不堪设想。
“公台,今日多谢公台之言,我醍醐灌顶,若是此次可离开袁术,不与之同伍,我真当对公台感激涕零。”
“还有!”
陈宫听完了他的话并没有高兴,脸色依旧还是万分严肃,面皮微微颤抖,似乎略有怒火。
“公台请说。”
“君可还记得董卓如何大意失势,才被温侯所斩?!”
吕布脸色顿时一变,略微有些苍白。
这件事,他向来不准人谈。
主要是当初董卓虽有杀吕布之心,可平日里对他的确算是不错,而且董卓的确没有子嗣,吕布这义子日后必然是飞黄腾达。
但听信王允之计,吕布同样是深陷其中不可回头,只能闷头走下,在诸多隐于身后的谋士推手下,将他推上了高台。
最后以方天画戟,斩杀了董卓,为汉室立功,收取了董卓此前的兵马。
摇身一变为汉室上将军,封温侯。
可总归是背弃行事。
此刻陈宫再提,吕布心里又是一痛,脸色微微苍白,背手叹气,略有不悦的道:“公台这是何意?”
陈宫眯了眯眼,“董卓迷恋于貂蝉,温侯自有严夫人,又得骄女在侧,何须日日迷恋酒色。”
“我早就戒酒了。”
吕布咂了咂嘴,对貂蝉之事避而不谈,只因两情相悦,割舍不掉罢了,虽是妾室可日夜相伴,无论得意还是失意,多为规劝。
若是日后真难成事,也怪我吕布无用岂能怪在女子身上。
所谓红颜祸水之言,其罪过男儿自可当,无需引水到女子身,否则未免难称大丈夫。
“公台无需多言!”
吕布微微抬手,“此乃我之家事,日后必不会因私事,荒废公事,从今夜起,我当日夜到军营以操练,演兵法而查路途。”
“只待冬雪消融,当即行军,以雷霆之势先下广陵!”
“好!言尽于此,万望君侯谨记!”陈宫腮帮子稍微鼓了鼓,也不会再继续纠结于此事。
……
冬日。
年关一到。
陈留过了一个好年,推行了十日左右的劁猪之法,几乎各村亭与乡县,家中有养猪者,都依法劁猪,等待来年增长。
徐臻日夜除理政事之外,追问此事。
和董访到各处询问,并且亲自掩饰其法,培养了上百名劁猪匠,又推及而出。
并且并不隐晦而做,将此法想周围推及,一时间行走各郡的游商和豪士,几乎都在传言此事。
东郡与颍川几乎都知晓,是以今日有一架简易的马车,进了陈留郡的境地,正在往城内赶。
马车上有一老者,一只手扶着身侧半人大的木箱子,一只脚踩在脚下的皮质货箱之上,双目略微浑浊,白发有些柔顺,打理得很好。
虚着眼视线稳固的看着前方。
马车内还有一童子,帮忙扶着木箱子,同时腋下还夹着拐棍,被摇晃得脸色煞白,很是难受。
此刻终于从山路到了驰道上,他松口气的同时才说道:“先生,我们为何要改道来陈留啊。”
“眼看数日便可到达许都,若是去许都的话,恐怕已经可安安稳稳的过年关了。”
老者睁开眼,脸色稍稍动容了片刻,清了清嗓子,道:“老夫要来陈留看看,何人说劁猪之法乃是我所创!”
“老夫从未到过陈留,为何能在陈留有此声名!?”
“那也不用……”
“扫俗,你若是不愿,就在这等我,我自去陈留如何?”
“到都到了!”
童子当即苦涩,两个发髻稍微摇晃了一下,不敢再多言。
他知道先生现在愠怒之中。
不过也不怪先生,主要是陈留这里,传出来的名声也太怪了。
本身他们听闻天子脚下,在招揽可治冬灾的医者,可救来投奔的流民百姓。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