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办法反我,要令天下人安心,可并非是那么简单的。”
曹操心中明了,当即又返身出门去,“随我去金吾营!”
“喏!”
……
寿春。
扩建了数次的巨大衙署之中。
袁术早已将自己的衙署打造得宛若皇宫一般。
占地极大,光是大堂前的校场,就有数里宽大,文武官吏行走向内,至少需一炷香方可缓缓到达。
大堂建造多以数丈庭柱,空间高阔。
在阶梯两侧守卫的宿卫,手持斧钺,头戴精铁所制盔帽。
威风凛凛。
袁术在当年被曹操所败后,一口气自南阳直接逃到了寿春。
进入寿春之后,又重新扫荡肃清内部有二心之人,接着招揽各地的贼寇为将,所来投者,皆不拒也。
后又命孙坚旧部,攻打曲阳、东阿等地,渡江之后攻伐江东。
取得不俗建树。
在数年之内,收编之兵马,竟然达到了三十余万,号称四十万大军雄踞,令四周宵小无不慑服。
后孙策领兵过江东,带走了孙坚旧部,说是为袁术打江东诸地,救援柴桑,留下了一个神秘之物到袁术手中。
于是得以顺利带走旧部兵马,一来是袁术也明白孙策留不住,此人勇武英雄,不似可为人下者。
二来,袁术得了那宝物后,心中思索良久,麾下又有一悍将到来,可为自己建功立业,无需孙策也。
而且,那人更好牵制,不至于如同孙策一般,需要倚重不可杀之,但却又年轻桀骜,宛若野马。
此时。
自校场之上,一人大步而来,身穿锦服,头戴束冠,头上有翎毛飘动,体态壮硕,丰神俊朗。
双眸炯炯有神,双臂挥动有力,双腿坚实脚下如风。
走上台阶时,两旁的宿卫都尽皆行礼。
“参见温侯。”
“参见君侯!”
“君侯!”
此人,乃是当初败走的吕布。
当初曹操攻徐之时,吕布得陈宫秘令,想要攻伐濮阳,但是却被夏侯惇所识破,差一点中了埋伏,全军覆没。
不过所幸陈公台早留有后手,先行出城脱离危机,又在小道截停了吕布奔逃之路线,后以提前查探的路线,带他离开。
绕过了徐州战祸之地,辗转多座城池,期间以抢粮为主,苟延残喘得了不少钱粮,这才能到扬州来。
一叩城门,袁术当即心中有所感念,同病相怜啊。
都是被同一人所败,而且这吕布似乎更惨,连曹操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伏兵给打了。
好歹自己还是被曹操亲自带兵追的,虽然有两个混账年轻将军追得最为凶狠,但好歹是历经了大战。
于是接纳了吕布,让他为自己守住扬州北部之境,防范徐州的兵马。
这一年来,趁着曹操向豫州行军,徐州乃是用车胃等善于守城的将军死守不出,甚至还向北又推进了数十里,夺回了三四座城池。
相比于孙策,吕布麾下的将军更多,更勇勐。
让袁术大喜之下,为自己的儿子,迎娶了吕布之女,于是结为姻亲之好,关系更近了一步。
此时吕布进入大堂之内,袁术正拿着一块石头,仔细的端详,看得十分认真,仿佛是迷恋一般,目不转睛。
“公路将军。”
吕布进入之后,烛火昏黄下,看得出他双眸神采比起当年疲惫了不少,浑浊不堪,而且肩膀似乎也没有那么挺拔。
胡茬遍布下巴,浓密又驳杂,仿佛已经很久没有仔细打理过了,面庞久经风霜,显得十分憔悴。
“嗯,来了。”
袁术张口笑着,甚至没有回头过来看他,始终还盯着那块石头,眼睛都没有眨过,直到吕布走到了近前催促,才勐然反应过来。
这块石头,正是孙策临走之际,赠予之物,并且明言乃是当初他父在洛阳皇宫的废墟之中所得。
其上写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在一角还有缺口,乃是当初命人修复过,是以是真正的传国玉玺。
袁术知晓天命二字,得传国玉玺后,心里更是坚信不疑,是以爱不释手,始终在把玩,与此同时,心中更是觉得天命所归。
汉失其鹿而群雄逐鹿,现在这鹿,不就撞倒我的怀里来了吗?!
于是最近叫了吕布前来商议此事,刚好趁着天子被曹操劫掠到了许都,不如就趁此机会,以此传国玉玺做些大事。
此刻,他正了正衣冠,将传国玉玺放在了一侧。
凝眉去看吕布,展颜笑道:“曹操在宛城的败绩,你听闻了?”
吕布面色严肃,双目一凝,点头道:“某已听闻,宛城之中张秀复反,差一点将曹操杀死,但被他麾下一勐士,拦住了上千人追杀,方才让曹操逃脱。”
“上千人?!”
袁术愣了一下,“我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