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
“是以,不可再交战,此局势父亲必然也能看懂,我们需得回去休养生息,再做南征之行。”
“诶,知道了!”典韦叹了口气,心里却还是气。
差一点就死在这里了。
当真是气愤,若是有机会再来,定要亲自把张绣斩于马下。
……
当天午时。
曹操自睡梦中苏醒时,当即就有青州兵的将校到了主帐之内,觐见曹操,与他说明当时营中传来骚乱消息时,于禁乃是不顾反对,丢弃了大量辎重,命轻骑与全营步卒全力去宛城。
因此丢失了财物,沿途又耗损了粮食,被丢弃在半道途中。
是以现在于禁刚刚回来,营地内的粮食屯粮已经没了,兵甲辎重也都暂且被别的营地收取,不好分出来。
他们立即来请示曹操,是立刻撤军,回到豫州境内再分,又或者是先行论于禁的兵马冒进而行的罪。
毕竟现在若非是等他们,早已经开拔回程了。
这些青州兵中的将校,其实这么来告状,心里是有气的。
他们没有得到军令,但是于禁又叫不动青州兵马。
这支军自成立起,就只听两个人的号令,徐臻。
或者曹操。
优先级自然是曹操为主,毕竟他是真正将青州兵折服之人,当初的百万青徐余贼与其流民人口,都是曹操霸气安置下来。
而对于徐臻,完全是感恩当年他的军屯之策,让百万流民有了一口饭吃,同时也敬佩徐臻本人严于律己的作风。
于禁当然喊不动,但是情急之下,于禁直接让兵马冲锋营地,进攻这些青州兵,在打了几名刺头之后,才调集起全军,让他们一同动身。
而他则是尽快而冲,什么辎重都不要。
他一走,这些青州兵立刻就瓜分了其粮草,然后现在来先行告状。
青州兵本就是贼寇,这些年也越发的狡猾,在战场上尚且能够让敌人觉得头疼不已,在军中更加是刺头。
他们估计也只有曹仁与夏侯惇的兵不敢惹,最喜欢惹的就是曹洪的兵,时常能将他气得暴跳如雷。
而曹纯么,他麾下虎豹骑几乎全是青州兵这里选出去的精锐,一直当自家人,不去坑害,反而引以为傲。
平日里,曹操一直宠着这支兵马,毕竟他们平日里闹归闹,真上了战场那是为自己悍不畏死的攻伐,绝无二话。
但这一次,曹操只是笑了笑,而后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子脩——”
“啧……子脩。”
曹操坐起身来,咋舌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此时思绪逐渐从浑懵之中清醒,想了想后便明白了各种缘由,道:“将军中粮草与辎重,尽数分到于禁军中,命其为后军,沿途埋伏。”
“命程昱率后军为前军,先行开路,等午饭之后,将灶坑全部掩埋,而后渡河离去,毁淯水之桥,留给刘表再重建吧。”
“主公,那这事……”
几个将领还想在问。
曹操当即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过去了。”
这个笑容,让几人全都心中一寒,不敢再多问一句,慌忙的退出军帐去。
片刻后,程昱先行遣人来报,并没有发现典韦与大公子的尸首,宛城紧闭城门打探不到任何消息。
而曹纯将军的虎豹骑,当时直接突袭了张绣的东大营,在烧毁粮草,劫掠一番,恶战许久之后朝山中撤离。
按照路程,可沿山间小道一路到南阳郡北部安定县,继而返回豫州境地。
曹操听闻了这些消息,心里越发的难受。
恐怕是真的找不到了,如今最好是先度过淯水,到安定县与子和汇合,尽快回许都,免得此消息不胫而走,让许都士族知晓,又生祸端。
曹操深吸一口气,如今已是不得已之境况,伤心之余,他还担忧着伯文。
当初出来的时候有多自信潇洒,现在就有多难堪。
当天那种状况……
此时军帐无人,一向以强硬霸道示人的曹操也双手捂住了面庞。
张绣城内数百人在追逐,而典韦、子脩到最后被杀得只剩几十人,恐怕当真是走不掉的。
应该莫要心存侥幸了。
实际上,为了抚平心中愧疚,曹操已经将封爵的奏表叫人送去许都,让典韦封侯,等回到许都之后,再悼念典韦追封谥号。
若是没有侯爵的话,谥号无法加上去,曹操甚至都已经准备用“忠武”来诠释典韦之一生。
但几次在半途之中准备收回来,是以来回困扰了许久。
“命程昱行军,我们回许都。”
曹操长舒一口气,起身收拾了心情,告知左右宿卫,大军做午饭,准备快速饱腹后行军而走。
回去之后,此次有功之人当赏,抚恤之人该当抚恤,又将要休养生息许久,败仗终归还是会有挫败的。
要让军队恢复生气与军势,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