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一样要遭到伏兵。
前面不知还有多少路途,而且时间的确被典韦耽搁太久。
不如先稳固后方隐患,逼退虎豹骑。
“胡车儿且整军追杀,我去东营接引大军到来!切记不能深追,若是追逐不上,不要冒进贪功!”
“好,好!
”
胡车儿一连说了两声,到身后去清点自己的兵马,准备放典韦出甬道,等他退到城外的宽敞处,再行追杀。
……
城门楼下甬道内。
忽然间,门前压力一松,骑兵转向跟随张绣去东门营救,在正前只有数十人在不断逼近,却不敢再上来,而典韦则是护着身后的曹昂,且战且退。
以大斧拦住来人,此时的他,身前多出刀伤,还被箭失射中在铠甲上,所幸铠甲很后,不至于穿透甲胃直到内脏。
所以都是皮外伤。
而翻卷起来的伤口,也令人触目惊心。
如此状态下,典韦怒目而视,其身姿威武高大,不断爆喝之下让宛城兵胆寒不敢上,前方甬道内早已是血流成河。
是以慢慢的退出了城门之下。
而后骑兵出来十余骑,还要继续追逐,典韦在奔逃之时,耳边一直听着马蹄声,手中攥着一把刚刚捡起的长矛。
等马蹄声逐渐变大,骑兵将近的时候,他忽而转身,朝后勐然投掷,当即一矛大力射穿了追来的骑兵。
那人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战马惊慌失措向一侧跑去,其余骑兵尽皆勒马,大受震惊。
这人居然已到这等境地,还可以有如此勇力来战,不像人也,倒像是鬼神脏物俯身,和那种传闻中太平道符水喝下刀枪不入一样。
这等人若是真杀了,估计都要做好几日噩梦。
“腌臜小人,反复无常!永世为贼寇也!”
“再来追逐!”
典韦紧了紧手中的大斧,盯紧了其中一个骑士,光是眼神气势,根根钢针般的浓密胡须,令他不敢妄动。
“来!你们爷爷俺早已不要这命,再来让俺拉一个垫背的好儿孙!”
典韦勐喝几句,让战马都后退数步,曹昂此时在典韦身后,与安民一起步步后退,左右宿卫警惕周围。
但身后依旧是一片坦途平原,驰道之上不见战马来援,这一条路不知要走多少里才能有山林藏身。
这时,他们瞥见城门楼上逐渐有守卫奔跑而上,从军械库内再搬出弓箭,准备用箭雨来解决这十几人。
不过此时,豹骑轻盈的战马奔腾声却已经传到了典韦的耳朵内,自东门沿城边而走,豹骑踏出尘烟四起,举火在黑夜之中奔来。
宛若一把利箭直插这些张绣追兵,为首的乃是当处作战时和典韦有不少交情的闵岳,此时一只脚在战马马镫上死死踩住,另一只脚勾住了马肚子。
整个人歪斜了出来,却在半空中完成了张弓搭箭的姿态,一箭自身前人缝中射出来,休地,射在了其中宛城骑兵的战马腰侧。
导致此马直接吃痛歪倒,撞倒了身旁的骑士,造成一片混乱。
趁着这个当口,豹骑的阵列之中,善射者直接上到近前,靠近距离之后骑射向追兵军阵。
破军之后,豹骑拉人上马,两人一骑将人带走。
此时胡车儿领兵追出,知晓战马负重定然不可能走远,自己只要轻骑去追,一定能追上。
结果他追出去十里地,眼看再走数里就必然可以追上,直接遇到了于禁。
于禁的兵马一直在赶路,没有丝毫犹豫。
即便这命令并非是主公所下,但他相信曹纯不会随意传令,而且虎豹骑乃是精锐之中的精锐,连曹纯都亲自在战场。
主公必然有难。
是以其余将军行军较慢,他却是不要营地,喝令麾下兄弟只穿戴轻甲,骑兵先行而来,总算是一千余骑兵迎头撞上了胡车儿的兵马。
当即混战不休。
在乱战之中,典韦从一位副将手中拿到了趁手的精铁斧戟,在乱军中夹着马背杀入进去,开一条血路将胡车儿噼倒在血泊内。
于是张绣兵马心惊胆战,被典韦所威慑。
追兵退去。
……
天蒙蒙亮的时候。
曹操从小道回到了淯水之畔的军营之中。
程昱和十几名宿卫搀扶着,带曹操在大门之前休息。
此时曹操大口喘息,目光呆滞,死死的盯着地面,似乎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
过了许久,他忽然拍地大哭,痛哭之声令人动容,“典韦休矣!
昂儿休矣!”
“主公!
”
“主公无恙,何故大哭?”
“主公啊,我们已经回来了,身后并没有追兵。”
众人吓了一跳,以为曹操是被此遭险些身死而惊吓过度,情绪濒临崩溃,所以才失态痛苦。
败逃的兵马,还有营内驻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