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囊相授!为何你就不能如孔明一样举一反三呢!?”
旁边正在拿橘子的诸葛亮直接如遭雷噼般愣住了,君侯你……你这师父真不错!
机会抛来时比您射的箭还快。
你等你老了的!看我拆不拆你四轮车就完了!
曹昂登时就看向了他,徐臻虽然没看过来,但是刚敲完桉牍时,感觉余光也在疯狂示意诸葛亮顶上来。
于是他的身子自然也就僵住了,那只手是拿也不是,缩回去也不是。
头皮发麻!
啧,关我什么事?!
我……什么时候举一反三了?
他眨了眨眼,神情木讷,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但内心却在疯狂想办法。
目光长远?待价而沽?
主公亲征……
“不错!”
诸葛亮当即动手拿了橘子,然后自顾自的剥了起来,对曹昂笑了笑,道:“大公子,此事看起来宛若唾手可得的橘子一般,可真要细想,却并非如此。”
“张绣待价而沽,那主公可以亲征出价,袁绍也一样可以,如今我们虽都有外敌,但日后迟早有一战,若是张绣已决心归附袁绍,那此行就没那么简单。”
“他如今在宛城真正的优势就在于此。”
曹昂有点明白了,徐臻也松了口气。
“他可降曹,也可随时叛曹而投袁。”
“不患其抵抗,反而患其反复也。”
徐臻郑重其事的点头,感叹道:“不错,正是如此也。”
“如此简单的道理,孔明都可想到,子脩难道还不及十六岁初出茅庐的孩子吗?!”
师父,您要点脸吧!
诸葛亮苦涩的瞥了徐臻一眼,但是也不敢太过激动,尽可能的保持平静,以致于嘴角都在微微颤抖。
曹昂陷入了沉思之中,却还在疑惑,“真的会如此?不患其抵抗,反患其反复?”
“不错,患其反复,”徐臻当即万分诚挚的道:“此事既然是主公开口,典韦也愿意,我自不会强行留他。”
“宛城去也去得,但子脩必须要向主公进言,防备其反复,无论袁绍是否与之有密信,都要防范。”
“不可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境,不可麻痹大意。”
“而且千万不可……罢了。”
徐臻想说不要为一女子所累,但是这话之前老是从曹操嘴里说出来,就是用来骂他徐臻的。
若是此时反说回去,只会让老曹更加不以为意。
“子脩和主公命典韦来找我,就这件事吧?”
“对,”曹昂此时还在深思方才徐臻所说的话,所以有点漫不经心。
“那没事了,我先走了。”
徐臻起身来当即告辞,曹昂立刻送到了门口,一路又随徐臻到大院之外,直到看见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才背着手有些茫然的回头。
心中却似有所感。
“伯文兄长,是否是太过紧张了?方才会如此?”
“袁绍……不至于吧,现在就已经开始防范了吗?不过张绣居于宛城,可随时反复倒是真的。”
“他无论投诚哪一方,何时投诚,都可以起到极其重要的作用,包括袁术、刘表都有可能对他委以重任。”
不断思索之下,曹昂回到了院子内,想起此话还是从诸葛亮的口中所说。
一时间不由得苦涩摇头,“难道我真不如十六岁的年轻人考虑长远?孔明还只是伯文兄长的一个弟子而已。”
“便可培养到如此境地,不愧是兄长。”
……
“君侯,您刚才为何不自己说?”
在马车上,诸葛亮试探性的问道。
徐臻略带傲气,骄傲的小下巴微微抬起,“我料定你肯定能体会我的意思。”
“真的吗?”
徐臻看向别处,“真的。”
“我信了,”诸葛亮长长的叹了口气,还是有点想哭。
生活在如此一个尔虞我诈的师父门下,我真的太难了。
“齐豫,送我们去司空参军府。”
徐臻掀开门帘,对门外一位头发快掉光的宿卫说道。
“诶!”
宿卫顿时改道,一路朝着另一处府邸去。
此时未曾到下午日落。
诸葛亮当即问道:“君侯,我们现在是不是属于擅离职守?”
徐臻咂了咂嘴巴,然后当即靠在马车内壁上,苦思片刻后,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学生就是觉得,最近君侯似乎,有些懒——有些松懈,是因为天子迎奉已无需再坚守了吗?”
“嗯……”徐臻陷入了沉思,抬起头来后,忽然笑道:“池水浑浊,不知几条鱼,此时应该如何?是继续搅浑还是静待其清澈?”
“待清澈……”
诸葛亮沉声答道。
“今年时局已经稳固,接下来便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