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淡然一笑,毫不避讳此事,道:“在下旁脉无亲,不入族谱,不算是郭氏人。”
徐臻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兄长是旁脉郎。”
“怪不得不与郭图等人一同去袁绍处。”
颍川郭氏之中,郭图地位等同于荀氏荀彧了。
只是在袁绍那,名士真正可以说云集,即便是郭图也不可为真正谋主。
郭嘉嘴角傲然下撇,神情虽冷淡却略有倨傲,问道:“伯文认为郭图如何?”
徐臻想了想,道:“世之国士若可登堂入室,那郭君应居于廊庑之中也。”
“何为国士?”此刻郭嘉的表情变得轻松了些许,他这些年已经听过太多夸赞郭图等人的话语,每每听之都是暗暗嗤之以鼻。
是以听徐臻如此说,心中反而欣喜。
“方略可成则忘乎形骸,不与俗套派别勾心斗角,只全心在大业。”
“将丹心奉赤忱者,方为国士,若将一半心思用去争名逐利,自然不会尽力可为。”
“在我看来,袁绍麾下谋臣多如此,为逐利而谋,不敢落于人后,日后终受其累。”
“哈哈!!”郭嘉眼眸发亮,此刻更是双手捧住了案牍上的酒觥,直接满饮。
“伯文知我!”
戏志才也嘴角含笑,慢慢的小抿了一口。
诸葛亮则是在暗中点头,将徐臻的这番话牢牢的记在心中。
“既如此,豫州无虑也,袁术已将兵马重心移去了扬州,守军本就不多,明公在一年以前,又大败之。”
“让袁术闻风丧胆,匡亭、封丘之战何等酣畅淋漓,数千精骑与万余大军,便可追杀八百里,袁术麾下又多是四散收拢之贼军,巧的是,这些贼军大多又都被明公击败过。”
“败军所聚,依旧是败军,不得军势也,我敢断言,明年两月之内收豫州在手。”
此时,戏志才也笑着说道:“如此,只需得人引荐,便可西进接近长安。”
“此人选,我已派出了暗探去寻找。”
徐臻当即拍板,笑道:“二位兄长,若是如此,人我已经找好了,子和将军已在排布。”
郭嘉和戏志才两人顿时对视。
颇为惊喜。
三人,一场酒,居然可定下来年行军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