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点明就好。
伯文是聪明人,无需重锤,人当有性情,严于律己,文若必须要做,但你伯文乃是白身之人,应当有游侠气。
何必如此顾念,你背后又没有百年名族之声誉,何须顾及如此之深。
他心满意足的对徐臻笑了笑,而后准备出门去。
戏志才所言,又是一种日后生存姿态。
遵循本心,真性情。
曹操自会感受到,如同戏志才一般,成为真正核心之人。
徐臻心里自然明白。
荀彧,戏忠。
两人所言都是在勉励、指点,以他们对曹操的了解,让他日后如何能立足于激流而不卷风浪。
虽然两个人所说的根本不是一条路。
但徐臻还是起身相送,拱手拜别。
“军师说得好,这坛酒也带着吧。”典韦在旁边端起了一坛酒。
戏志才神情微醺,眯着眼看向典韦,指了指道:“好,好啊,还是阿韦最合心意。”
……
第二日。
清晨。
戏志才府邸。
宿卫站在他的床榻前,抱拳行礼。
“太守在外等待,请您……早起健体……”
戏志才嘴唇微张,倚靠在墙壁上,头是歪斜垂落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他支棱了片刻,忽然暴起。
一只手撑着身子,侧身从摆在床榻旁的武器架上把佩剑抽出来掉在了地上。
当啷一声。
身子虚,没拿住……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戏志才嘴角不断抽搐,眼里都快噙着泪花了,指着地上的剑,“捡起来!把剑捡起来!”
“杀了我,就现在!!!”
“不至于,不至于……军师不至于。”
宿卫慌忙捡起,一脸赔笑,将佩剑又放回去,然后去扶虚弱的祭酒起床。
戏志才茫然愣了一下,双手猛然一动,往被子里一钻,“我不去!有本事让徐伯文进来把我杀了!”
“军师,太守说了……若是不去,水可自来那事……就言而无信了。”
话音刚落,噌地一下。
戏志才坐起身来,深深地叹了口气。
“更衣……”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郭奉孝,你回信啊!来救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