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竟浑身发冷,心中幽寒,脱口而出:“这不是引路鱼吗!”
李清扬说:“我爷爷讲过,以前经常有人被引路鱼搞死,因为你不知道你一脚踏进去的水有多深!”
薛元桐只听说什么水鬼啥的,引路鱼还是头一次,她震惊:“那么可怕吗?如果我不下水,跟它耗,它会放过我吗?”
姚依瑶焦急的说:“这可是引路鱼啊!它的寿命非常长,能一直活到死亡!”
薛元桐咋听咋觉得不对劲呢?
李清扬抱紧双臂,盯紧水中游动的引路鱼,慢吞吞的游啊游,如同招魂的鬼。
大太阳之下,她感到愈发恐怖了,不由得询问:“你们有没有听见引路鱼发出的索命声!”
姚依瑶鸡皮疙瘩惊起来了,忙说:“我听见了,听见了!”
薛元桐同样吓得瑟瑟发抖。
姜宁服了,他亮出手机,说:“你们当然能听见,因为我在放灵异音乐。”
李清扬:“…”
姚依瑶:“…”
丢死人了,俩人又气又无语,什么人呀!专挑她们害怕时搞怪!
薛元桐同样羞愧无比,她为了挽回尊严,特意谋划道:
“既然这引路鱼想诱骗我,那我可不可以往后退,让引路鱼一点点靠近岸边,因为它的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根本不会注意到水的深浅,这样它就会慢慢的游到岸上,最后被憋死了!”
她在寻思方法的可行性。
姚依瑶:“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姜宁评价:“和思雨同志有一拼。”
“倒反天罡!‘李清扬不置可否,原本的恐惧,被尴尬冲淡了不少。
姜宁道:“太麻烦了。”
说着,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棒子,几步走到岸边。
姚依瑶连忙提醒:“你小心…”
话还说没完呢,下一幕,姜宁举起木棒,一棍子抡在引路鱼上,“砰”的水花四溅,一棒子给鱼砸傻了。
姜宁再用木棒子一拨,一条大草鱼被划拉到岸边。
“啊?”姚依瑶望着这条大草鱼,傻了。
她一时语塞,竟是结结巴巴的:“这是引路的鱼吧…不能…吧?”
姜宁淡定无比:“管它什么引路鱼,在我眼中,它只是一道菜!”
他随手一提溜,给大草鱼扔到水桶里:“三斤多的野生草鱼,中午肯定够吃了。”
薛元桐眼中放光:“足够做三种口味油爆鱼,甜口的,五香的,微辣的!”
姜宁:“我吃微辣。”
他们这边的欢庆声更大了,李翰他们跑来凑热闹,李翰望见桶里的鱼,人差点没傻掉,你在逗我?儿童鱼竿钓的鱼?
于是,什么“三斤草鱼”,“油爆鱼”,纷纷传到钓鱼佬的耳朵里。
钓鱼佬有些坐不住了,知道别人钓到鱼,比他手机被扔到河里难受多了。
他好想起身看看,又担心自己在看人家的渔获时,自己快钓上来的鱼跑掉了,于是只能焦急干坐原地。
……
“我们回家了。”薛元桐告别。
姚依瑶瞅瞅李清扬,说:“洗发水,撤了。”
说完后,她跟上薛元桐和姜宁,尤其是薛元桐,一手拎装鱼的水桶,一手拎敲鱼的木棒,如同一个老猎鱼人,迈着六亲不认的脚步。
李清扬站在原地,热闹散尽后,她竟觉得有几分寂寥,明明没待多久,但不论是老对手摇摇车,还是刚才的小女孩,亦或是一棍敲碎诡异的姜宁…太别致了…
可惜…李清扬清楚,世上的许多人,初次见面,亦是人生的最后一面。
李翰发现姚依瑶跟别的男生走了,他心中一痛,他的瑶瑶跟别人了。
李翰心中叹气,道:“大姐,咱们继续钓鱼吧,回头去农家乐尝尝,听王哥说那农家乐饭菜相当不错。”
李清扬收回目光:“行。”
回去的路经过钓鱼佬旁边,姚依瑶瞧瞧姜宁手中的小黄鸭鱼竿,不禁好奇:“你们以前真用这鱼竿钓到过鱼吗?”
姜宁:“薛元桐钓鱼,愿者上钩。”
姚依瑶读过书,知道这个典故,她理智的说:“可是钓鱼很难的,你看那个叔叔,他多专业,但自从我们来了后,我看他一条鱼没钓上来呢。”
河边的钓鱼佬脸色一黑,气的肝疼。
他能怎么办?只好装作没听见。
薛元桐哼唧道:“有志不在年高嘛!”
钓鱼佬郁闷了,他钓个鱼招惹谁了,手机被扔了,还被小丫头暴击。
姚依瑶:“啊,我们小声点,别被他听见了。”
姜宁:“也许已经听见了。”
姚依瑶错愕,问:“那我们要不要道个歉?”
姜宁:“没事,我替叔叔原谅你了。”
姚依瑶被占便宜了,她:“呵呵。”
几个人渐渐走远了。
钓鱼佬的耳边逐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