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桐呼叫,她感觉自己快死了。
薛楚楚连忙跑到树边,想扶住麻绳,然而秋千此时的力量相当之大,薛楚楚险些被刮倒。
姜宁见状,趁秋千荡到另一个方向,他走到中间,薛元桐乘风撞向姜宁。
这一击,若是普通人,甚至会被撞倒,而姜宁随手一抓,稍微卸力,便将呼啸的吊床抓在手心。
薛元桐停留在一米多的高度,双手抓紧编织袋,小脸煞白。
姜宁缓缓松手,失去了动力的吊床,停留在最低点,几乎静止了。
薛元桐心里砰砰跳,如果不是姜宁,她或许该飞出去了。
薛元桐颤颤巍巍的下了吊床,快有阴影了。
薛楚楚同样很无语,还是桐桐会啊,一个吊床能玩的那么惊险。
“你没事吧。”她询问。
薛元桐后怕不已,她瞧向姜宁,故作淡定:“我能有啥事,区区吊床,刚才我酷不酷?”
她模仿姜宁,背负双手,傲然而立。
薛楚楚:“不酷,你叫的好大声。”
她为桐桐感到丢脸。
薛元桐板起脸,强行耍酷:“我故意大声的。”
姜宁揶揄:“真的假的?”
薛楚楚不忍再看桐桐,她侧过脸庞,听桐桐和姜宁斗嘴。
自己的性格不如桐桐开朗,若是她,万万不可能做不出这种事。
想到刚才秋千的惊险,薛楚楚回想起以前,她和桐桐一起长大,那时,桐桐虽活泼灵动,却绝不如此逞强,她其实很擅长保护自己。
知道危险的事不能做。
现在再看,桐桐更活跃了,胆子变大了很多,又似乎,比以前更幼稚了…
她不禁冒出想法,‘逆生长吗?’
‘还是因为…姜宁?’
薛楚楚垂眸不语。
这一瞬间,她脑海浮现诸多画面,画面不断闪动,最后,两幅灰白色的画面定格。
一副是薛楚楚初入禹州市区,随妈妈来到河坝平房,所见的那道坐在门口,桐桐孤独的身影。
而另一副,是身旁和姜宁争辩的桐桐。
薛楚楚天性悲观,连回忆,亦是灰白色。
可这一刻,薛元桐瞪着眼睛,手舞足蹈的模样,竟是给她刷上了一层生动的彩色。
好似,重新活了。
薛楚楚耳边传来桐桐清脆的嗓音,悦耳动听,渐渐的,彩色画面中,灰白的薛楚楚也染上了颜色。
……
中午。
牛肉煮熟了,薛元桐回家做饭,薛楚楚搭把手。
姜宁负责搬桌子,午饭摆上饭桌,凉拌牛肉,红烧基围虾,还有一道凉拌西红柿,当然这西红柿不是虎栖山产的,所以味道比较一般。
薛元桐拿了两瓶黄桃罐头,“妈妈公司发的,不含防腐剂的!”
姜宁接过罐头,顺手拧开,倒入汤盘子里。
薛元桐赶紧用勺子捞了一块,冰箱冰过后,大瓣儿黄桃肉凉丝丝的,果肉厚实饱满,软嫩适口,甜而不腻,比新鲜的黄桃还好吃!
薛楚楚磨蹭了一会,待姜宁动筷子,她才再尝一片凉拌牛肉。
牛肉滴了芝麻油,很香很香,麻辣还有点点醋的酸味,筋道美味。
薛楚楚今天又是白白蹭吃的一天,心怀愧疚,可又吃了很多,她总有罪恶感。
大夏天正适合这样的饭菜,本来是愉快的,饭局进行到一半,邻居家跑出了一个黑壮的小男孩,来者正是东东。
薛元桐筷子停住。
东东自愈力强大,他手拿弹弓,扫了扫周围的环境,忽然发现异常,前方的树林居然有一个秋千!
秋千对小孩子的吸引力毋庸置疑,他直勾勾的盯住秋千。
东东二话不说,穿过大太阳照耀的空地,如同穿越战场,抵达秋千所在位置。
“姜宁姜宁,怎么办呀?”薛元桐碰碰她,小脸忧虑。
姜宁表情不变,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放心,我有办法。”
东东见到树间的吊床,兴奋的吼出声:“吊床,吊床!”
他退后几步,准备一个猛跳,跳到吊床上,至于会不会吊床弄坏?
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不就一个吊床吗?
东东正待出击,这时,姜宁神识一动,树上的毛虫,即‘洋辣子’,突然从树上掉落,如同星星点水,温柔的落在东东黑黝黝的脖子。
洋辣子温柔的给了东东一击。
东东觉得脖子有异常,伸手一摸,触感毛茸茸。
他朝手一看,一个毛茸茸的,绿油油,颜色鲜艳,看着就让人浑身不舒服的虫子。
东东知道这是‘洋辣子’,他“嗷”的惨叫一声,给洋辣子甩飞了,嚎叫的惊天动地。
被马蜂蛰的恐惧,再一次降临了,他脖子火辣辣的灼烧疼,此时洋辣子分泌的酸性毒液,已经发挥效果。
“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