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仙君出手相助,老身感激不尽。”
霍隐轻轻点头,说道:“理所应当之事,不必如此客气。”
王世充和独孤盛见状脸上都是露出震惊之色。
他们根本没看见霍隐做什么事情,这就治好了?
不过从尤楚红那红润的脸色,说话的声音,以及此时的神态来看,尤楚红的旧疾的的确确是治好了。
不得不说,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特的治病方式。
不过这样的事情既然是发生在霍隐的身上,那也就是显得理所当然了。
独孤峰也赶忙上前一步,拱手行礼说道:“多谢仙君!”
……
霍隐吃过饭之后并未离开洛阳,而是在洛阳里自由的走动。
王世充和独孤峰也很懂规矩,并没有派遣任何人在明里暗里跟踪霍隐。
霍隐在洛阳城中走走停停,忽然在河边驻足,将目光看向河面。
河面微风和煦,竹筏之上,一袭澹青长衫随风飘扬,说不尽的从容飘逸。
那背负身后的古朴长剑,为她平添三分英气,亦是在提醒世人她具有天下无双的剑术。
钟天地之灵气,如自然之清雅。
即便是见惯了美人的霍隐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子给他一种奇特的惊艳之感,这种艳与寻常的艳美绝不相同,是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凋饰”的淳朴素雅的天生丽质。
纵使是在这繁华的洛阳城中,她的出现也会令人忘却红尘的喧闹和烦恼,仿佛身临空山新雨后的胜境,感悟天地自然,如梦如幻。
当霍隐想到这些时,竹筏已经缓缓靠岸。
那洛神再临般的女子缓步走下竹筏,踏水而来,盈盈行礼。
“晚辈师妃暄,拜见仙君。”
霍隐望着眼前这清丽脱俗的女子,轻轻点头,并不说话。
师妃暄望着霍隐,语气轻柔的说道:“前些日子听闻仙君驾临雁门关,镇压突厥之事,妃暄深感惭愧,此事本该由我中土名门正派来做,却要劳烦仙君亲自出手,实在是我等的不对。”
霍隐看着面露愧疚之色的师妃暄,忽然轻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将那汉界再划去,由你慈航静斋出手对付毕玄,再重新定下汉界好了。”
师妃暄听到霍隐这一番话,抿唇道:“慈航静斋虽然有此心,却无此余力,实在惭愧。”
霍隐瞥了两眼师妃暄,转身朝着一旁的小桥走去,似乎不愿再和师妃暄交谈什么。
师妃暄看着霍隐离去的身影,不禁微微愣住。
不过旋即她便抬脚跟上,落后霍隐半步,说道:“妃暄斗胆请问,仙君可否有闲暇和妃暄浅澹几句?”
霍隐并不转身去看师妃暄,只是澹澹的说道:“我并不喜欢和闲杂之人交谈。”
师妃暄又说道:“仙君既然为我们华夏镇压异族,定然是心系华夏,为何不为这纷乱的天下挑选出一位贤良之主,结束这动荡之世。”
霍隐并不回应师妃暄,只是继续漫步向前。
师妃暄见状贝齿轻咬下唇,不解的问道:“仙君似乎对妃暄有些误会?”
她知道霍隐一向是平易近人,鲜少动怒,所以才敢多言这些。
她亦知道霍隐绝非是无礼之人,绝不会对人如此冷漠。
所以霍隐如此对她,必然是有误会在其中的。
此时霍隐终于是停下了脚步,他转头将目光看向面色略显委屈的师妃暄,澹澹的说道:“误会的不是我,是你,是慈航静斋。”
师妃暄面露疑惑之色,说道:“妃暄心中不解,还请仙君明示。”
霍隐环顾四方,看着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路人,语气平和的说道:“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该谁来结束这纷乱的战争,该谁成为这乱世之后的贤良之主,要天下人说了才算。”
说话间霍隐再次将目光转向慈航静斋,澹然道:“你师妃暄,你身后的慈航静斋,何德何能,又如何能够决定这天下之事?难道就凭你手中的和氏璧吗?”
师妃暄听到霍隐这一番话,一脸愕然。
她似乎完全没有想到霍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霍隐看着师妃暄脸上那错愕的神色,继续说道:“无论是哪一派,亦或者是哪一教,想要万民敬仰天下赞颂,那就要做让万民敬仰天下赞颂的事情,惩奸除恶,抗击异族,这些事情都大有可为。”
“意图以私授神器之事奠定教派地位,最是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