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当朝丞相傅宗书遇刺身亡的事情传遍汴京,轰动汴京。
更让人吃惊的是出手刺杀傅宗书的人居然是傅宗书最为信任的下属之一,黄金鳞!
早在昨天晚上,黄金鳞便被刑部以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投入大牢!
陛下亲自下旨,要让四大名捕来审问这个桉件,追查黄金鳞刺杀傅宗书的动机。
所以一大早无情和追命便动身前往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当中光线昏暗,阴寒潮湿,空气当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臭味,像是腐肉和鲜血混合起来的味道,闻起来令人作呕。
那时不时从大牢深处传来的凄厉悲惨的哀嚎声,更是将这座大牢衬托的如同人间炼狱,令人毛骨悚然。
追命提着酒坛,感叹道:“真不愧是刑部大牢,果然很可怕。”
无情抬头看了一眼追命,说道:“在这种环境下还能喝得下去,你还真是一刻都离不开酒。”
追命闻言哈哈一笑,回应道:“我的人生当中也就只有这点爱好了。”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刑部大牢当中专门用来提审罪犯的地方。
此时黄金鳞还未被送来,他们倒是可以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追命一边打量着一旁的架子上的种种刑具,看着刑具上那暗红的血迹,一边对无情说道:“我听说昨天晚上已经有人提审过黄金鳞了。”
无情点头说道:“是太师府的人。”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当朝丞相傅宗书和太师蔡京是穿一条裤子了,只有皇上自己不知道。
傅宗书作为蔡京在朝堂之中有力的助手,突然被下属刺杀,这对于蔡京而言可不是什么小事,自然是要连夜审问一番的。
至于是否审问出了什么东西,那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哐当。
正当无情和追命交谈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两个穿着狱卒服饰的人一左一右拖着一个身着囚服的老人走了进来。
这老人身上满是鞭痕,血迹已经凝固,和衣服黏连在一起,牵扯一下便会令伤口重新裂开,痛苦无比。
再看那一双手,指甲盖已经完全被拔掉,肿胀成黑紫色的指头上满是血污。
只看这情况,无情和追命便知道这老人一定受了不少刑法,就是不知道这老人究竟是犯了什么大罪,居然要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来进行审问。
就在追命和无情打量这个老人的时候,那两个狱卒已经将这老人架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两位大人,罪犯黄金鳞已经带到了。”
追命和无情听到狱卒的话脸上都是露出了吃惊之色。
黄金鳞?
眼前这个老人居然就是黄金鳞?!
他们在过去都曾经见过黄金鳞,知道黄金鳞是一个年轻人,这才一段时间不见,黄金鳞怎么就突然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就在两人吃惊之时,两名狱卒已经走出房间,去门口看守。
无情推动轮椅来到黄金鳞的面前,看着脸上神色呆滞,双眼无神,苍老憔悴的黄金鳞,低声问道:“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黄金鳞似乎没有听到无情的话,几乎没有任何的反应。
追命蹲在黄金鳞的面前,说道:“我们在问你话呢。”
无情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黄金鳞,转头将目光看向站在门口的狱卒,问道:“他一直是这个样子吗?”
狱卒听到无情的问话,点头回答道:“他从昨天晚上被抓住的时候就已经神志不清了,用了很多办法都没能让他说一句话。”
无情听到狱卒的回答,又将目光转向黄金鳞,然后再看向追命,说道:“看样子我们只能自己去调查了。”
追命点了点头,看黄金鳞现在的状态,应该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完全崩溃掉了。
他们如果想要查清楚这个桉子,只能再去寻找别的线索了。
……
两个时辰之后。
汴桥上。
约定在此碰见的无情和追命准时来此。
追命看着无情,深吸一口气,说道:“事情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无情轻轻点头,回应道:“我也是。”
追命将目光转向前几日遇到霍隐的地方,那里此时空无一人。
他语气极为复杂的说道:“我真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跟他有关系!”
他和无情在离开刑部大牢之后便分头行头,去调查黄金鳞最近这段时间的动向。
然后他就发现,黄金鳞在昨日曾经数次前往一个小院,那个小院里住着一个叫做霍先生的相士!
在昨天之前,黄金鳞一直表现正常,而在黄金鳞去过那个小院之后,当天晚上傅宗书便被黄金鳞给杀了!
要说这件事情和霍隐没有任何关系,他是绝不相信的!
只是他很好奇,霍隐究竟是如何说动黄金鳞出手刺杀傅宗书的?
无情转动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