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严肃的味道。
任凭他翻过来调过去的琢磨,却依旧难以察觉出其中的道理。
“与我想的不太一样啊。当年的佛老是这样,现在的老儒生也是这样。我前世的文章竟然蕴含着如此力量,那么……我的前世和这个世界,和洪荒世界,又有什么联系呢?”
崔渔心中无数念头闪烁。
看到老儒生的周身契机不断收敛,那一股契机就像是一颗种子一样,埋藏在了老儒生内心的最深处。
“这股契机似乎和佛老身上的有些类似。”崔渔若有所思,站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也不知道老儒生此次闭关能有什么收获,能不能窥视到传说中的无上大道。
“怎么样?”高大骢第一个迎上前来,面色关切的看着崔渔。
老儒生能否破境,关乎着他的利益。
老儒生要是能成道,浩然一脉必定可以一扫颓势,而他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怕是悬了。他都已经碎过两次道心,道心已经千疮百孔,想要修补谈何容易?而且我说的道义是‘性本恶’,与他的‘性本伪’虽然相似,但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差一点,那就是十万八千里,等同于无限的远。
崔渔面色低沉,声音中满是担忧。
看着院子里的一群浩然一脉管事,他现在谁也不相信。
就连陈露这浩然一脉的掌教都能叛教去偷袭圣人,更何况如今浩然一脉风雨飘摇,要是能把老儒生卖了,换取一块推门砖,想必这些人绝不会介意。
浩然一脉虽然还有大梁城这最后的修养生息之地,但能不能保下来还两说呢。
而且现在浩然一脉已经七零八落,想要将浩然一脉重新建立起来,谈何容易?
现在的浩然一脉就是一座孤城。
礼圣人一脉日后必然不会放过大梁城,而是不计手段的对大梁城进行打压。
而且浩然一脉的外面有那么多的债主,现在浩然一脉已经一穷二白,凭什么去还账?
不还账那些债主岂能答应?
那种天文数字,是浩然一脉几代几人,五千年来的累积。而想要偿还上那么一大批的债务,没有个几千年的辛苦打拼奋斗,怎么能做到?
留在浩然一脉,获得不了修炼物资也就罢了,还要为浩然一脉偿还债务?
大家都不是冤大头,大脑袋!
谁会那么傻啊!
修炼之道,就是为了与时间赛跑,要是继续留在浩然一脉,哪里还有前途可言?
必定会被浩然一脉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别说长生了,眼下的劫数怕都渡不过去。
而且崔渔对于眼前浩然一脉的弟子印象并不好,上至孟圣人,下至普普通通的弟子,在崔渔眼中看来,都是虚伪。
浩然一脉并不是一个值得自己追随的道统、门派。
崔渔一双眼睛里充满了阴沉之色,面色唏嘘道:“他虽然有所领悟,但……他的道心破碎过两次,当年师傅离开浩然一脉,与孟圣人论道,道心破碎。在之后就是问心论道,外面的那些人破碎了道心。”
崔渔目光扫过眼前的众人:“他现在在屋子里,不能被打扰,你们还是各自散了吧。赶紧安抚大梁城的善后事宜。现如今大梁城百废待兴,正是安抚人心,收获人心的最佳时刻。”
“说来容易,我们倒也想收获人心,可收获人心靠的是什么啊?靠的是钱粮!大梁城发洪水,所有的钱粮都被水给泡了。我们也没有钱粮啊!”
没有钱粮谁跟你混啊?
真当百姓是傻子?
崔渔不语。
大梁城的事情,他并不想太过于掺合。
大梁城的局势实在是太过于复杂了。
太平道、大夏、三河帮等各大势力犬牙交错互相勾结,就算是崔渔面对着这杂七杂八的势力,也感觉颇为棘手。
山外青山楼外楼,这世上总有比你更强的人。
崔渔虽然有定海神珠护体,但他从不觉得可以作为自己骄傲轻敌的资本。
再强大的手段,使用的多了,对方总有手段能克制你。
就算是先天灵宝在手,也依旧难免被人找到克制的办法。
而且叫他去为浩然一脉出谋划策?
凭什么?
浩然一脉又不是他的。
他崔渔也只是一个打酱油的而已。
那些物资到了崔渔手中,再想叫他拿出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打死他都不可能!
大梁城很小,但大梁城内的势力却很复杂。
崔渔并不想在大梁城内多呆下去。
水泡过的粮食,只要晒干就好了呀。